“小丫頭，那個……其實……”蘇航唯唯諾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林心芮見狀皺起了眉頭不滿的說：“幹嘛啊，有話就說啊。你什麼下流話沒跟我說過，這會兒了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直說吧，想要絲襪還是內褲？”

“那就絲襪吧……”蘇航清了清嗓子說，接著正色道，“我要說的其實是……”

說著，蘇航把桌上的水杯推了下去，杯子摔在地上出一聲輕響，碎的滿地都是。林心芮驚呼一聲，在蘇航肩膀上錘了一下：“你幹嘛啊？神經病嗎！”

但是，隨即蘇航舉起手對準了那杯子，於是林心芮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杯子以時光倒流的形式緩緩恢複了原狀。她回過神來後，一把抓住了蘇航的肩膀說：“之前說的那個還算數嗎！如果是大叔你的話，陪睡也不那麼讓人反感，讓我回到一年前！”

“等等……”蘇航沉吟了一會兒，想著該怎麼和她解釋，於是繼續道：“之前我那麼說，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沒辦法把你送回過去。”

林心芮皺眉不解的瞪著他，蘇航解釋道：“你看，這個事情是這樣運作的……”

蘇航把代理人的工作方式向林心芮解釋了一下，包括獲取時間流的方式以及時間的使用方式。也就是時間流給予其他人的方式，只能用於延長人的壽命，而時間倒流只限於代理人自己。而且，更不用提時間流的珍貴了，根本不是能隨便送給別人的。

聽到蘇航的解釋後，林心芮顯得很混亂，顯然這個事情確實太匪夷所思了，她捂著自己的腦袋在沙上坐了下來，似乎想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一點。

“那你為什麼要突然告訴我這些……”林心芮虛弱的問道，就像……給了她希望後突然之間又讓她絕望一般，歇斯底裡的說：“明明能回到過去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雖然我不能讓你回到過去……”蘇航回道，“但是，我自己回到過去之後，我可以去找你，然後改變你的未來啊。”

林心芮愣了愣，捂著嘴恍然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你可以給我留個字條什麼的，如果過去的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一個只有你自己知道的秘密。”蘇航繼續道，“比如你初中喜歡的男生，高中喜歡的男生之類的。”

林心芮想了想，皺眉道：“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秘密，不過……”

說著，林心芮臉紅了，指了指自己右邊大腿根部，貼近女性的位置：“我這裡……有個痣，就在……在這個腿內側的位置，只有我知道，連我爸媽都沒見過。”

“這樣啊。”蘇航點了點頭，又託著下巴認真的問道：“別的呢？戀愛史之類的？談過幾個男朋友，什麼時候談的，第一次給了誰？”

林心芮皺起了眉頭，狐疑的打量著蘇航問道：“你是為了說服過去的我，還是單純的自己想知道呢？”

“別說傻話，當然是為了說服過去的你了。”蘇航一臉嚴肅的說，林心芮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會兒，繼續道：“我談過四個男朋友，初中談過一個，高中兩個，大學兩個。至於第一次……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吧，我沒和別人做過，但我已經不是處了。”

“啊？？”蘇航一臉大寫懵逼，林心芮解釋道：“你知道會因為某些運動破掉嗎？騎腳踏車之類的……反正，我的大概是什麼時候給弄破了，但是我沒和別人做過。”

“這樣……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用來說服過去的你的。”蘇航嚴肅的說。

隨即，現場一陣沉默，蘇航繼續道：“但是，我要事先和你說，回到過去後，我自己會保留自己的意識，但是對於你來說，就只是生活從沒變化過一般。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自己不會現自己的生活改變了，你不會有這個世界的記憶。”

“我知道。”林心芮抱著腿笑了，“至少我不會再走上這一條路，不會再經歷這些，這就夠了。”說到這，林心芮揉著自己的小腳丫低聲嘟囔道：“那……你這個，收費嗎？”

“呃……”蘇航頓時深吸了口氣，支吾道：“嗯……你看，大家都這麼熟了……”

“所以幹脆免費了？”林心芮欣喜的問，蘇航笑道：“給你打個八折吧，要不六折？”

“嘖，結果還是要收費……多少錢？”林心芮沒好氣道，“還是說要肉償嗎？”

“看你咯，你如果付不起錢的話，那就……”蘇航壞笑著挑了挑眉頭，手搭在了林心芮的肩膀上。林心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把自己肩膀上蘇航的說推開了，然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等你回去之前再說啦，萬一到時候我攢夠錢了呢？”

“沒攢夠就肉償了？”蘇航向林心芮挑了挑眉頭壞笑著問，“一次可不夠哦。”

“哎，我是第一次哎！”林心芮氣呼呼的問：“人家把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你，還不夠你回到過去幫我個忙的嗎？！”

“要是有那麼簡單，我現在每天也不用那麼辛苦了啊。”蘇航嘆了口氣，故作為難的說。林心芮懷疑的瞪著他，接著沒好氣道：“好吧，隨便你了。反正到時候回到過去之後，我也不會記得這些事……而且，大叔你姑且不算討厭。”

“那就說定了。”蘇航呲牙笑道，暗自叫好：反正到時候是他坐地起價，收多少還不是他說了算，所以林心芮到時候是肯定沒法攢夠錢的。而且，就算按照監測局的贊助商提供的價格來算，一年的時間那也是天價了。

“所以說，你平時在外面到處亂跑，說是什麼兼職和出差之類的，其實是在忙活這些……這些事了？什麼時空裂隙？”林心芮把腦袋枕在膝蓋上問道。

“是啊。”蘇航點了點頭，“你知道，其實代理人也分很多勢力的，每個勢力負責不同的工作。而且，普通人組成了一個‘時間監測局’的組織，用來監視代理人，以及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和某些特別具有威脅的代理人對抗。”

“好厲害……大叔沒想到你默默無聞的在拯救世界呢。”林心芮抿嘴笑道。

“也談不上拯救世界了，反正我努力讓自己不要成為毀滅世界的那一批人。”蘇航嘆了口氣說，“改天我可以跟你介紹一下和我一起工作的朋友，都是不錯的人。”

“你是說那個叫徐穎的美女嘛。”林心芮斜睨著蘇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