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羅納克已經消失在下方的人海中,對方如果繼續在樓頂跳躍,蘇航還能繼續追蹤他,但如果偽裝成普通人隱藏在人群裡,他就毫無辦法了。因此,蘇航也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轉身向回走去,然後冷不丁的想起了羅科。
因此,蘇航向回找去,羅科昏迷的那棟樓還是比較明顯的,因為周圍的大樓都斷電了很容易找。很快蘇航就在樓頂找到了陷入昏迷狀態的羅科。
蘇航並不知道對方是否還在伊戈羅納克的支配中,所以他先用靜止時間流將對方限制住,然後才試圖喚醒對方。
“喂。”蘇航給了他一耳光,對方劇烈顫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睛,讓蘇航鬆了口氣的是羅科的眼睛恢複了正常狀態,看起來應該脫離支配狀態了。
“我……”羅科嘗試著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蘇航於是這才揮手解除了他的控制,羅科從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臉:“啊,我感覺好像被火車撞了……”
“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了嗎?”蘇航皺眉問道。
羅科搖了搖頭:“我只記得那家夥在我腦袋裡說了些……很惡毒的話,它彷彿能看到我的人生和經歷一般。我當時……”說著,羅科捂著臉好像快哭出來了,“我當時崩潰了,然後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總之,那家夥溜掉了。”蘇航揮了揮手,“至於具體……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因為蘇航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所謂的“信徒”,以及他不會被舊日支配者的支配之力影響這幾點都讓他滿頭霧水。
不過,羅科似乎以為蘇航是考慮到他的感受所以才沒說。
“唉,你不說我也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羅科苦惱的捂住了額頭低語道:“本來是想來幫忙的,結果卻拖了後腿,是我害讓那家夥逃掉了……抱歉。”
“算了,反正就算你不在,我也敵不過那家夥。”蘇航揮了揮手嘆道,“要擊敗舊日支配者的本體,果然還是要眾人一起配合才行啊,那個顛倒是非的能力……”
“反正,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羅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戴上了,然後在蘇航的肩膀上來了一拳,“以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我一定會來還你這個人情的。”
“隨你吧。”蘇航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道,“我要回去了,可惡……明明是被那幫人喊來幫忙的,最後做了正事的不是隻有我而已嗎?”
蘇航一邊抱怨著,一邊開始使用時間跳躍,他也懶得回去跟那幫代理人打招呼了,反正那幫蠢貨也不待見他,這次任務又一點忙都幫不上只知道在邊上看熱鬧,廢物一群。後續事件只要跟寧雨確認一下就行,不過估摸著應該也沒什麼大事。
畢竟也只是時間獵人跟一幫被支配的自己人互相對掐,能出什麼事?
傳送回自己房間後,蘇航長鬆了口氣,覺得有些疲倦,他挽起袖子看了看,頓時皺起了眉頭,身上還真出現了不少被電焦了的地方,不過不是很嚴重,只是表皮被電焦,把焦黑的面板撕掉就沒什麼問題了。因為傷勢很輕,戰鬥的時候完全沒留意到。
“嘶……”蘇航撕著燒焦的面板,這時候林心芮冷不丁推開了門。
“阿航,是你回了嗎?”林心芮揉著眼睛咕噥道,蘇航應了一聲:“啊,是啊。別擔心,不是什麼劫財劫色的流氓……”頓了頓,蘇航補充道:“不是劫財的流氓。”
“那邊的事怎麼樣了?”林心芮來到了沙發這邊,在蘇航邊上坐了下來,“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了直播,好可怕……說是地震,但感覺像是有什麼我看不見的巨大怪物在搞破壞。”
“啊,基本上就是那樣,你們普通人是看不到。”蘇航繼續撕著身上焦黑的面板說。
“這是怎麼弄的?”林心芮皺起了眉頭問,戳了戳蘇航身上被電焦的地方。
“被人給電的。”蘇航呲牙咧嘴的說,“不過不是很嚴重,把燒焦的地方撕掉就……”
說著,蘇航瞪了林心芮一眼:“你可別想跟我說又要延遲交首付哦。”
“不會的啦。”林心芮咕噥道,沉默了一會兒,她又回道:“你想的話,現在就可以。”
“真的現在就可以?”蘇航挑了挑眉頭問,林心芮點了點頭。
“等我去洗個澡就來,在床上等我。”蘇航說著,立刻站起了身,但是林心芮卻拉住了他,低下頭咕噥道:“那……要不要一起洗?”
蘇航從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局面,他都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幹嘛這麼興奮,又不是沒看過……”林心芮瞪了他高昂的下面一眼沒好氣道,然後開啟了淋噴,水從兩個人身上流下,這讓林心芮那白嫩的面板越發晶瑩剔透了。
“面對美女不這樣反應的話不是很失禮嗎?”蘇航調侃道。
“那倒是,姑且就不責備你了。”林心芮點了點頭笑道,往洗浴球上倒了些沐浴露,開始幫蘇航擦拭身體,不過她看起來有些沮喪的樣子。
“幹嘛啊?明明是你自己提出來要一起洗的,這副表情算什麼?”蘇航皺起了眉頭問,在林心芮的翹河蟹臀上捏了一把,“要勉強自己的話,我一個人洗也可以的。”
“不是那個,有什麼勉強的,都給你口過了。”林心芮咕噥道,“突然發現你身上還挺多傷口的,以前都沒注意。”
“還好,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傷。”蘇航不以為然的笑道,“畢竟那些致命的傷都用時光回溯恢複了,否則我還怎麼站在這裡呢?”
“都受過什麼致命傷?”林心芮皺起了眉頭問。
“各種各樣吧,”蘇航沉思著說,“骨頭斷掉就不說了,比如手腳被砍斷,胸口被貫穿,這種情形也挺常見的,不過都在受傷的時候就立刻用時光回溯恢複了。”
“那難道不疼嗎?”林心芮關切的問,蘇航嚴肅的點了點頭:“疼得要命好不好。”
說著,蘇航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算傷勢恢複了,疼痛還是會持續一段時間的啊。最可怕的是被砍掉手之後,就算恢複了,但不僅疼得要命,而且還會覺得自己的手是真的被砍掉了一樣不能移動和使用。那種感覺……”
說到這,蘇航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