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僵直著身體，沒動。

盯著她瞧了好半晌，淡淡道：“不是說我是你的病人，要對我負責嗎？這就要走了？”

白鈺回頭看著，抿了抿唇，“還不是你不聽醫生的話的。”

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然後將枕頭墊高，趟了下來。

白鈺見他肯聽自己的話，這才重新走到床邊，“你躺一會兒，有什麼不舒服的要馬上告訴我。”

“嗯。”用鼻音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病房裡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不到五分鐘，就睜開了眼睛。

白鈺坐在床邊椅子上，微微抵著頭盯著地上某一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腿。

“怎麼不說話？”問她。

以前這丫頭不是話很多嗎？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了。

白鈺抓了抓頭髮，笑道：“你在休息，不打擾你了。”

輕哼一聲，以前怎麼沒有這種自覺。

白鈺還記得昨天和今天中午說的那些話，她知道他討厭自己，所以她也就儘量少說話，不打擾到他。

盯著白鈺，足足過了十分鐘，她還是什麼也沒說，病房裡太眼安靜了，他突然不習慣。

乾咳了一聲，準備說點什麼。

“要喝水嗎？”白鈺抬頭看著他。

看著他，搖頭。

白鈺哦了一聲，又低下了頭。

“地上有什麼好看的？”實在沒忍住，不悅的皺著眉問道。

“沒有什麼好看的。”白鈺抬起頭，老實的回答。

“那你還看！”

白鈺抿著唇，小聲嘟囔：“不看地上難道看你嗎？”

挑了一下眉，“看我怎麼了？難道我還沒有地板好看？”

白鈺搖頭，十分誠實的開口：“不是，你比地板好看！”

：“……”

勾了勾嘴角，黑色的眸子難得的染上了幾分笑意，“是嗎？”

白鈺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有點紅。

見白鈺又要低下頭，沉聲開口：“不準低頭看地板。”

白鈺嚇一跳，趕緊抬起頭，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