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削尖的下巴投下一片陰影，“自然是有了。”

今天登山的途中，他因為呼吸困難停下來休息了兩次，還有一次險些摔下來。

他以為自己一個小時左右就能登上山，可是結果，他花了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才上去。

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阿伽陀看著，笑問：“你相信這世上有奇蹟嗎？”

笑了一聲，反問：“尊者相信嗎？”

阿伽陀點頭，“自然是相信的。”

沒說話，望向了窗臺上的積雪。

見不說話，阿伽陀笑道：“你也應該相信。”

他的語氣很篤定，完全不給人任何

收回視線盯著他，就聽見他接著道：“你能活下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是嗎？”輕笑，不以為然。

“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不是人能預料的，你不應該這麼悲觀。”

盯著阿伽陀，黑眸沉冷又平靜，幾乎看不出一點波瀾，“這世間確實有很多的事情不是人能預料的，但是，也有人能預料的。”

“比如？”

沉默了一下，“尊者覺得我還能活多久？”

阿伽陀沒說話。

“五年？十年？還是二十年？”

嘴角泛著笑意，語氣平淡如水，就好像談論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正如您所言，我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了，這個奇蹟延續了近三十年，還能延長多久呢？”

上次病發的時候，如果不是白擷的話，他或許就已經死了。

託白擷的福，換了血，解了毒活了下來，但是自己心裡清清楚，即便如此，他也難享常人之壽。

阿伽陀搖頭，眼神慈悲，“一切自有命數，”

輕笑，“我和尊者說過，我是不相信命數一說的。”

“這不重要。”阿伽陀看著，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笑意

緊抿著唇沒說話，看向了窗外。

阿伽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可以看見隔壁白家人住的小院，以及白鈺房間的小半邊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