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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分別 不說再見

權至龍突然換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旋律沉靜和緩,讓人想到回憶、暖黃色的夕陽、遠去的背影,訴說著凝固一般的些許惆悵傷感,又帶著淡淡的釋懷。

在某個音節來臨時,他看了她一眼,輕輕唱道:

如果時間流逝

請忘卻這一切

希望你過得幸福

他只唱了這幾句,其餘旋律是大段的留白,李真知心絃一動,不知怎地,眼眶微熱。

一曲畢,兩人都沒有說話,彷彿在等待餘音消散。

李真知彎起嘴唇鼓掌:“這是你寫的歌嗎?很好聽。”

權至龍說:“以前有聽過嗎?”

李真知說:“如果我有聽過,一定不會忘記。很美的音樂。”

權至龍輕松說:“是我親手寫的,寫來紀念已經逝去的感情。”

李真知沒有感到難受,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果曲子裡的惆悵傷感是因她而起,她會産生很大的負擔。權至龍讓她聽到的歌詞也只選了祝福的部分。

“哥那麼好,日後肯定會遇到更好的戀人。”

權至龍說:“你日後肯定也會遇到更好的戀人。”

李真知面不改色說:“是呢~”

權至龍單手環住她將她往上提,偏頭俯首吻住她。這個吻僅是唇與唇的碰撞,很短促,很用力,有點兇。碰觸後分開,兩人的眼睛對視。李真知捧著他的臉,手指一點一點描繪他的五官,彷彿有什麼想說,又彷彿已經說了,不會再重複。權至龍有些苦悶地再次吻上去,李真知勾著他的脖子,熱情回吻。

體溫在唇舌交纏中升高。權至龍把人抱坐在鋼琴上,額頭抵著額頭,輕喘著問:“可以嗎?”李真知撫上他耳後的紋身,輕吟:“哥,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權至龍的眼神變了。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一個女人。

這一刻,他的腦袋徹底放空,只想在僅剩的時間裡,肆意侵.略、佔.有……

深夜,權至龍彎身最後一次輕吻沉睡中的李真知,靜靜離開。

法式小樓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靠在不起眼的角落,車身覆蓋著一層積雪,在夜色中仿若幽靈。

看到權至龍走出來,西裝革履的司機立刻下車,恭敬地開啟車門。

權至龍的臉掩蓋在寬大的兜帽下。他彎身上車,在後排的格子中隨手拿起一副墨鏡戴上,淡聲吩咐:“去機場。”

司機應聲,驅動車子無聲駛走。

屋內,聽到輕輕的關門聲,李真知睜開眼,緩緩坐起身。

床頭櫃上壓著一張紙。她拿起來看,上面寫著:

真知:

如果遇到任何困難,找我。

權至龍

字跡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紙的背後是一串號碼。

直到最後他們都沒有互通姓名,但以彼此的聰明,不難從蛛絲馬跡中知道對方的名字。李真知相信如果她願意尋找,不難找到權至龍。即使他是h國人,在國也絕不是無名之輩。

可是她的第一反應是把字條撕掉,但最終下不了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扔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