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之愛

有一種感情，很難開口表達出來。

但是感情會從眼睛裡傾瀉出來，會用扇子說出來。

夏鳴星終於買了一張票，飛到姐姐的大學校園。

姐姐一個人去超市買零食。

她喜歡這個口味，以前她不能吃辣的，現在她好愛吃辣的，她喜歡海鹽味？她喜歡芒果幹，她喜歡……

姐姐一個人逛超市。他跟在她後面，偷偷地觀察，好像也在陪姐姐逛超市。

好景不長，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踏進他的貨架附近。

夏鳴星眼睛都瞪大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夏鳴星拉下帽沿，木瞪瞪地站在貨架前。

“嗯，沒有牛奶巧克力了。”輕輕的聲音響起。噔噔噔，聲音清脆的高跟鞋逐漸走遠。

夏鳴星的神志歸位，原來他站在一個巧克力貨架前。

姐姐買好東西，夏鳴星又跟著姐姐一起結賬。

姐姐要去參加舞會了嗎。

夏鳴星也想去。

後來夏鳴星戴了一個面具。

戴上了面具，夏鳴星就是一個陌生人，不必寒暄，不必為她解釋不辭而別的原因，不用敘舊，不用講他在法國讀書的事情。

夏鳴星只需要對漂亮的姐姐邀約：“ay i have a dance？”

姐姐好香，姐姐的手好軟，她的發絲，她的一切。

只是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卻像是已經把姐姐摟在懷裡。

短暫的擁有，讓夏鳴星沉迷。

就像灰姑娘需要在十二點前離場，一切的夢幻都有盡頭。假面舞會結束了，所有的美好幻境煙消雲散。

結束的時候，夏鳴星和姐姐坐在一桌喝水休息。

姐姐誇著：“你跳舞跳的好好。”

“謝謝誇獎。”夏鳴星在桌子上拾起一把扇子，打了扇語。

“這是什麼意思？”姐姐輕輕地問。

“一種舞會上用扇子說的暗語。……意思是謝謝。”夏鳴星輕輕地答。

“舞會結束了。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夏鳴星捧起她的手，輕輕一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姐姐。夏鳴星期待著，心跳聲在轟鳴。

“嗯。不了。我……我沒有那種……”姐姐眼睛很澄澈，彷彿是一塊剔透的水晶。

水晶是多麼晶瑩剔透，安安靜靜，不染紅塵是非。

劇烈的心跳聲停了，心突然靜了下來。

原來，只有他一個人陷進這場舞裡。

後來，夏鳴星再也沒有和她跳舞，不過偶爾閑暇時刻也會買一張票，去看看姐姐。

有時候，夏鳴星會帶著一袋零食回家。也許是姐姐那超市的零食看起來更加好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