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監半晌才低沉地說:“也不過如此。”
我看齊總監好像不是很滿意這道蔥油拌麵,我就拽著他的衣袖求著他:“齊總監。我最近的設計稿,請指點!!!求求你了。”
我求著,他以往都會收下我的午飯然後指點我的。
齊司禮看著被抓皺了的衣袖,忽然有一點落寞,淡金色眼眸看著我,抬起熟悉的角度的下巴和嘴角,說著涼薄的字眼:“呵。和第一次的設計相比,相差甚遠,你遠離了服裝的意義,拼命朝設計概念上做文章。你看看這個裙子,下擺多餘的硬質網紗,並不適合日常生活。你衣服上設計那麼多亮鑽,並不會帶來奢華高貴的感覺,審美,幼稚,混亂。”
“你再好好想想。”
齊司禮摔了一下鋼筆。
這個鋼筆摔的真響。我縮了縮肩膀,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安靜地退出門去。
背後,齊總監半張臉沐浴在陽光下,半張臉在陰影裡,眼光沉沉地看著我離去的身影。
另一邊,從三十六樓下來設計中心的陸總在樓梯轉角看著我捧著齊總監吃幹淨的麵碗從齊司禮辦公室出來,陸沉黯然地轉身。
漫長的兩層樓梯,昏暗的樓梯,一個人沉重的腳步聲。
陸沉來到三十六層樓,推開樓梯門的一剎那,光明重現,辦公室的燈光照亮他的心。
是啊,她不會照亮自己。她只會照亮別人。自己只能被辦公室的燈光照亮。也許,投入到工作裡,他就不會再想這些事情了。
周嚴:有沒有搞錯,陸總已經連續加班三十六天了。這個加班費,我拿還是不拿!我拿還是不拿!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根據齊總監的示意,努力改進自己的設計稿。但是我還是沒有進展。
我有一點沮喪地下班。
一個暖暖的手握住我。
“姐姐。你的手好涼。我幫你暖一暖。”
啊,是湯圓。我抬頭看著他,笑著說:“謝謝你。湯圓。”
設計中心,齊司禮站在他的落地窗前看著市中心燈紅酒綠裡,一對親密無間的人手拉手離去。
三十六層,陸沉與周嚴在落地窗前看著車水馬龍裡,一對人旁若無人地聊天,彷彿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
樓下,貓哥默默摸出手機拍一個倚在摩托車旁邊在萬甄大門等人的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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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哥:分享帥哥,帥極了,簡直是模特。
郝帥:如果顏值是可以分勝負的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贏了,但我很清楚,從一開始我就輸了。
她和他有說有笑的,她並沒有看見我。
燈光璀璨,朦朦朧朧的視線中,他們漸行漸遠。摩托車旁的蕭逸,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孤家寡人。
蕭逸用賽車的指套擦了擦眼角,視線重新變得清晰。
“你們今天在幹嘛啊?怎麼都不理我?”夏鳴星委屈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