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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

問你

問你

是否留下我的足跡

《問風》

夏鳴星有一個很忙很忙的爸爸,有一個很忙很溫柔的媽媽。他們都很忙,所以夏鳴星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一個人上學,學會了一個人回家,後來又學會了一個人買菜煮飯。

媽媽是舞蹈家,偶爾連著幾個星期排練,最後幾個星期的夜晚都在光啟劇院表演。夏鳴星還小,需要早一點休息,偶爾爸爸會帶著夏鳴星看媽媽的首演,為媽媽獻花。有時候媽媽累了,夏鳴星也會做一點飯給媽媽吃。每到此時此刻,媽媽會感動地摸摸夏鳴星毛絨絨的頭發,感慨:鳴星長大了,好乖好乖。

沒有文字能形容夏鳴星那一刻的心情,是孺慕之情,聽到媽媽的表揚就會情不自禁地喜歡,情不自禁地親近媽媽。但是夏鳴星心裡也有一點難受:媽媽,我不喜歡你去跳舞,我也不想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一個人做飯。

後來,夏明彰領著夏鳴星去光啟劇院為媽媽丁美聿獻花。夏鳴星被一個星探發現了。

光啟劇院本來就是光啟市文化交流的中心,星探出現在光啟劇院也很正常。夏明彰對娛樂圈不瞭解,但是很排斥。丁美聿則不一樣,她心裡有一點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繼承她的衣缽。

於是,父母雙方協商了一下,白天夏鳴星照常上學,週末或者是晚上讓夏鳴星去娛樂公司培訓。

夏鳴星很迷茫。

夏鳴星就像一隻剛出生的小貓從小被人領養回去,小心呵護。等小貓五六個月可以自己吃飯了,養貓人每天把貓糧往飯碗裡一倒,拔腿就走。後來就愈加過分,人類一個星期出現一次。人類一次性倒了一個星期的貓糧,倒了一個星期的貓砂盆,讓小貓自己去吃飯,自己去扒沙。現在人類又拜託了第二家人幫忙看護小貓。

小貓會應激。

夏鳴星也會。

不過夏鳴星比貓更好一點。夏鳴星是男子漢,從小就不愛哭不流淚,勇敢又堅強。

既然父母放心地將夏鳴星託付給這個娛樂公司,託付給大梁,那夏鳴星就壯著膽子邁進這個娛樂公司培訓室裡。

暑假的時候,大梁帶夏鳴星正式進入集訓。這裡有很多和他一樣還在讀書的小孩子,有的人在趕暑假作業,有的在跳舞,有的在練聲。

夏鳴星在這裡渾渾噩噩的,好像回到初中安排的軍訓,天一亮就起床,拿上洗臉盆毛巾洗漱,然後又歸置好,整理事務,在規定的時間去飯堂,在規定的時間去上課。

至於為什麼上課?大家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好像只有一個朦朦朧朧的目標——出道。但是出道好像也是一個不明確的人生目標。大家不知道怎麼到達這個目的地,大家只能不停地訓練訓練上課上課,聽著老師和經紀人的指揮去完成任務。

忽然大梁把大家領到一個訓練室,幾個老師在椅子上坐著,看起來好像是期中考核。大家精神敏感起來,互相用眼神交流著:你知道這是什麼事嗎?不會是突擊小測吧?怎麼辦?昨天老師教的舞蹈,我還沒有會啊!!!

“大家靜一靜。我們領姐來挑v男主角了,大家站好。”大梁拍拍手。

大家鎮靜下來,站直了,也不再交頭接耳。但是大家還是年輕的小朋友,忍不住摸摸頭發,摸摸褲子,摸摸袖子,整理儀容儀表。

夏鳴星從頭到尾都沒有交頭接耳或者是動手動腳整理。夏鳴星感覺自己的舞蹈經驗那麼少,談資論輩也輪不到自己。

在老師眼裡夏鳴星就像一棵站有站相身姿挺拔氣質沉穩的小白楊。

“就他了。”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笑了笑,紅紅的指甲遙遙點著夏鳴星。

夏鳴星忍不住抬頭看過去,發現那鮮紅的指甲正在指著自己。

夏鳴星眨眨眼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嗯。沒錯。小弟弟。”那個女人微微一笑,邁著高跟鞋走過來,如摩西分海般,大家不自覺為女人讓路。

穿著高跟鞋的女人走到他面前,也不過是剛剛好和夏鳴星一般高,姐姐抬手捏了捏夏鳴星臉蛋。“我叫領。領導的領。你可以叫我領姐。”

領導的領……夏鳴星福至心靈,眨眨眼,站直了,討喜地喊:“yes!y eader!”

“你英語不太地道。”領姐惋惜地拍了拍小朋友的肩膀。

夏鳴星眨眨眼睛,扁扁嘴。

後來領姐又挑了幾個身高相仿的小朋友,讓這幾個小朋友一起為自己伴舞。

接下來,十五歲的夏鳴星和幾個同伴一起練舞,再也沒有見過領姐。只有最終考核的時候,領姐來了,姐姐沒有戴著墨鏡,而是穿著和大家一樣的練舞服。夏鳴星看著那一身運動裝,心裡隱隱約約知道了考核要求。果不其然,編舞老師說讓他們各自和領姐跳一段,看看哪一個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