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按上我腦袋，強迫我抬起頭看他。

黑暗裡的他，眼眸像祖母綠一樣璀璨，怒火在眼眸裡流轉，灼人目光。

他生氣什麼。

他主動抱住人族，他又開始生氣什麼？

“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討厭我。”他一下子就親上來了。

他親的好好。我沉醉其中。

後來他松開了，我清醒過來，立即推開他。

“請離開。”

如最初的見面，我允許了湯圓進來我的地盤。現在我請他離開。

“……”

湯圓雙手掐住我的腰，再一次親上來。

他的手在我腰間摩挲，把我腰上的拉鏈拉開，手指滑進衣服裡，把收腹的綁帶松開，……不！不要，這樣我只剩下一個打底的裙子了……手指不要再伸進去了……

柔軟的床在顫抖。

我的氣息和橙花的氣息交換。

他折磨我，明明是他對我發脾氣，說不喜歡人族的，現在他又來這樣子折磨我。

他還要我說這些話。

“我喜歡你的。我喜歡你的。你停下來，你停下來。”

“我討厭你這樣，我討厭你這樣，為什麼你一定要我說我喜歡你。”

我流下眼淚，我很傷心。夏鳴星捧起我的臉一下下親吻，吻去淚水。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說的，哪一句是假話。一個龍族，可以強迫這個世界上最自由的人說假話嗎？”

夏鳴星心裡細細品味她說的話。她說：“討厭他這樣。”就是說，她討厭他強迫她說她喜歡他這個行為。但是，她沒有討厭他。

“……”是的。我喜歡他，但是我不想說。我不會說假話。那麼他就可以說假話了嗎？我反譏道：“尊貴的龍族，你自由，你自在，但是你不是也說了假話。”

“我心愛的女人因為我，一個人躲進被子裡偷偷哭泣。我為了我唯一一個心愛的女人說假話。我可以讓我唯一一個心愛的女人寬恕我嗎？尊貴的唯一一個心愛的女人，我現在可以說真話了嗎？我喜歡你。全世界，我只喜歡你。不是因為龍族，不是因為人族，我是因為你是你，我才喜歡你。”

“……”

他的一句話哄好了我。

我被他的話羞紅了臉。

第二天，我在假面舞會遇到了同樣戴著假面的夏鳴星。

我們舞了一晚上。

經過檢驗，夏鳴星成功獲得父母和外婆的認可，嫁入我們家。

婚後，夏鳴星比以前更加粘人，就像一隻湯圓煮久了，黏黏糊糊的。

我有時候會思考：夏鳴星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思考許久，也許，夏鳴星是真的喜歡我的。

夏鳴星偶爾帶著我去旅行，帶我吃我喜歡吃的，帶我看我喜歡看的。有時候我們像眷戀家園的候鳥，回外婆家小住，或者是去夏鳴星老家的光啟市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