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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離開手的

我踩上去,在他衣擺上踩一個灰撲撲的鞋印。我看著灰撲撲的鞋印又看了看夏鳴星,有一點心虛,於是繞開夏鳴星的衣服,蹲在夏鳴星旁邊。我按住夏鳴星,捏夏鳴星的下巴,朝夏鳴星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夏鳴星呼吸急促,喘氣。

我滿意地離開,捏著夏鳴星的下巴說:“我喜歡你,我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我要你當我的壓寨夫人。”

夏鳴星倒是不願意,一下子別開下巴。

我又捏住他下巴,把他擰回來,規訓道:“當了我的壓寨夫人,你就不能再這樣子不聽話。”

夏鳴星心裡湧上一股奇怪的感情,小鹿亂撞。夏鳴星抿抿嘴,含蓄地問:“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我喜歡溫馴的人。”

這個女人說話似假還真,不說喜歡自己,只說喜歡溫馴的人。夏鳴星恨透了這個女人的花言巧語謊話連篇。夏鳴星又無法真的離去。

夏鳴星甚至慶幸:還好她真的追上來了。雖然這個女人很壞,只會磋磨人,玩弄感情,拈花惹草。但是夏鳴星還是慶幸她真的追上來了。

我看著夏鳴星,心裡清晰地明白:夏鳴星此時此刻的乖順只是一時的。等時間久了,夏鳴星又會恢複原狀,暴露本性。

馴服,只能靠越來越嚴厲的手段馴服。先把野馬圈在一片草原上,等野馬習慣了,再把野馬圈在一畝草地上。一步一步縮小圈子,把野馬馴化為家養的窩在小小馬廄的馬。

我一步一步試探夏鳴星的底線,一步步把繩套套在野馬上勒住野馬。夏鳴星倒是一副痴心絕對的模樣,一步步忍讓退後。

我很滿意夏鳴星的表現。

夏鳴星也很高興,自以為姐姐天天馴服自己,姐姐就是一心一意專注在自己身上。

我和夏鳴星之間的感情博弈,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別人倒是以為我們愛得難舍難分,你濃我濃。

於是有人偷偷我妝奩放了一隻薰香的寫著情話的素箋。

早上,夏鳴星正要為我梳妝畫眉。夏鳴星一開啟妝奩,嚯,那麼大的一張素箋。夏鳴星冷冷一笑,一下子把這素箋甩到我梳妝臺上。

我怒了:“夏鳴星!我告訴你!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都不能這樣給我甩臉子!”

夏鳴星也生氣了:“你在意的是我嗎?你從來沒有在意過我!你只是想馴服我!我告訴你!我一直在騙你!我只是故意忍讓你!拉扯你!讓你的心掛在我身上,讓你離不開我!我現在看透你了!你就是一個花心的壞女人!我走了。我要去找弒父仇人,我要解決我的血海深仇。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夏鳴星這個態度是什麼態度!我一氣之下怒了,我讓夏鳴星滾出去。“夏鳴星!你給我滾出去!你別想當什麼壓寨夫人了!你出去!”

夏鳴星似乎是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夏鳴星在想什麼,夏鳴星想我挽留他,我偏偏不挽留!我的七擒七縱大計只走到一擒一縱,還差六擒六縱呢!

夏鳴星看了我一眼,推開門,像一隻無家可歸的狗一樣走了 。

夏鳴星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夏鳴星被踢出姐姐的世界,回到原來的世界。原來的夏鳴星生活是枯燥的,是冰的、冷的、苦的、食之無味的、是黑色與白色的。

而姐姐的世界,風中有花香、陽光是暖的、食物是甜的暖的、天空上掛著彩虹、世界是彩色的。

夏鳴星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在官道上走,一邊走一邊思考。

夏鳴星一雙腿倒騰倒騰,走了不過半裡地。

我輕輕鬆鬆騎馬追上去。

夏鳴星這一次,聽到馬蹄聲也不想躲了,轉過身問我到底想幹嘛。

我說:“好玩。追你好玩。”

夏鳴星看著馬上的女人,冷酷無情,翻雲覆雨,不信守承諾,肆意玩弄感情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發冷。夏鳴星問:“姐姐。你又要把我拴回去嗎?”

我點點頭:“沒錯。”

“……我回去。”

夏鳴星示弱幹脆,我卻不放過他。我抬起下巴問他:“你回去還敢不敢拈酸吃醋了?”

“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