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可以試試。我連夜發揮自己的本領寫了一個完美策劃案給陸總。陸總點點頭,安排周嚴給我辦法國簽證。
我接到劇本後:……
夏鳴星倒是說:“就是導演想拍一個文藝電影,想拍兩個人相遇啊,談戀愛,悲傷分手的事情。”
“法國導演也想拍兩個亞洲人談戀愛嗎……我以前看都是兩個外國人談校園戀愛的。”我感覺有一點不對勁。
“不是法國導演。也是華裔。就是他推薦我去戀綜的。”
我將信將疑地答應了。
旁邊裝聾作啞的大梁:嘿嘿,你說對了。我們家那個臭小子進戀綜修煉了一下,回頭幾天就拍完需要在法國上映的電影了。臭小子又跟導演商量能不能以夏鳴星編寫的劇本再拍一個電影,到時候法國和中國一起上映。文藝片,成本低的可怕。夏鳴星就自己出資了。夏鳴星是那種賠了也無所謂的態度。戀愛腦真可怕。
夏鳴星扮演的是法國貴族家庭裡一個亞裔小孩子。因為夏鳴星血統不純,夏鳴星從小過著壓抑的生活。
後來夏鳴星發揮著他優秀的表演才華,在歐洲劇團展露實力。
但是夏鳴星私底下更加壓抑了,小時候人們冷漠的臉和現在觀眾的笑臉在他心裡輪番上映,夏鳴星的內心受到撕扯。這嚴重影響了夏鳴星的生活。夏鳴星賺夠了錢就想提前隱居在一個古堡裡。
音樂劇團不願意放他隱居,於是提議送一個亞裔保姆給夏鳴星。希望在保姆的照顧下,夏鳴星能正常表演音樂劇。
我就是那個保姆。
我按照劇本,推開夏鳴星的房門。
夏鳴星在暗處,無助地看著我。我看著他,像看見一個被大雨淋濕的狗狗,我心揪緊了,用中文柔聲詢問:“你好。我是劇團僱傭的保姆。以後你有什麼……”
夏鳴星忽然爆起,捏著我的下巴,說:“我有什麼好照顧的?我需要什麼照顧!我是一個瘋子,你知道你要為一個瘋子當保姆嗎?”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攝像頭也在我和夏鳴星臉上特寫,大拍特拍。我忍不住顫抖地說:“知道。但是,但是……我是你的粉絲。夏先生。我是你粉絲。我想看你在臺上閃耀地表演。”
說完,我害怕地流下淚來。因為這些都是假的。劇團要求我偽裝成粉絲,逼著我成為這個精神病的“藥”,逼夏鳴星堅持上臺表演音樂劇。
夏鳴星確實是被我蠱惑了,把我當成藥。夏先生沒有一刻能離開我。夏鳴星認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理解他的人。我理解夏鳴星的痛。我卻不能忍受自己一直騙他感情,一直騙他上臺表演。夏先生是好人。這個世界上不是誰演技好,誰就一定要上臺表演。夏鳴星恐懼人群,我怎麼能勉強夏先生上臺。
於是我坦白了一切。
夏先生很吃驚,然後親了我一口。
夏鳴星顛三倒四地說著。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小粉絲。你說過,你最喜歡我的眼睛,覺得我嘴唇最是迷人,沒有一天能離開我的吻……”
夏鳴星親上我,我卻感受到夏鳴星的熱淚淌在我臉上。
我只能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是沒有愛上你。現在我是喜歡你的。就是我喜歡你,我才不能忍受我當初的欺騙。我也不能忍受夏先生一直一直上臺表演,一直接觸人群,一直恐懼人群。”
“沒關系。你喜歡我就好。”
說實話,我覺得這種電影感情觀有一點超前了。
拍完這個電影。夏鳴星和我一起回光啟。回國的飛機上,我明顯感覺到夏鳴星沉默著。我關心了我的好朋友一下。
夏鳴星搖搖頭,說沒事。但是他眼眸裡明明裝了好多事情。
夏鳴星有事情不愛說出口。夏鳴星總是要我哄著哄著,要我說了好多次:“沒關系。你就跟我說說。沒關系,沒關系,我絕對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心理負擔的,你有煩心事就跟我說說。”
我只能哄著他。
直到飛機餐上桌了,我還在輕輕地跟他聊著天。附近的乘客睡著了,我就跟夏鳴星打字聊天。
大梁隔著一個過道看著那對臭情侶,搖搖頭:“飯桌上不吃飯,這就是戀愛腦。”
夏鳴星最後才憂鬱地吐露他的煩憂:“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我想了想,不就是你是音樂劇演員,我是pristine主理人?
夏鳴星又點醒一句:“你不是說會送我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