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花白衣上前打住方盈的手,將那外衣重新披回到她身上。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信你就是。”
“既然信我,你卻不願意要我嗎?”
能夠叫花白衣說出信她這樣的話,就算不知真假,方盈也本該高興才對。
然而眼下她的臉卻僵硬了,甚至好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方才她已經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完美的身體全部展現在花白衣面前,可是美『色』當前,花白衣竟然給他披回了衣服。
他並非凌雲峰的其他人,他不是那重『色』的應落歌,他只是一個在感情方面甚至一片空白的青年。
可是即便如此,竟然能夠抵得住這樣的誘『惑』。
方盈覺得,這是對她魅力極大的侮辱。
不,不對。
方盈。
眼前的方盈那張僵硬的臉又慢慢緩和了下來,微笑著盯著花白衣。
其實她的確並非方盈,如今只是用了方盈這張臉,那麼,沒有魅力的人是方盈而不是她。
“難得你如此君子。”方盈道。
“你我就算的確心心相惜,可是卻只見過一次,眼下第二次見面,總不好這樣吧。”花白衣道,“你是怕我不信你,我現在信你,還是不要如此了。”
“嗯。”方盈溫柔點頭,“外面的雪已經停了,落霞峰的弟子正在連夜清理道路,明日那籌謀已久圍剿凌雲峰的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
“這我知道。”花白衣道。
“你這樣有信心,就是因為你已經完全『摸』清了秋水灣的機關,是嗎?就算外面陷入險境,最終控制局勢的,早已經不再是落霞峰,而是你們凌雲峰。”方盈雖為反問,但是語氣堅定,彷彿她說的便是事實。
“的確如此。”花白衣道。
“那我陪你一起呆在這裡,可好?”方盈笑道。
“你若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答應。”花白衣道。
“什麼問題?”方盈道。
“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我想聽實話。”花白衣一字字道。
“看來你還是不信我。”方盈眼中竟然湧出一滴淚珠。
而此時此刻,花白衣已經完全『摸』清楚了她。
她並非方盈。
她在方才的周旋中,早已使了不同的香粉對付自己。
她想以身體來控制自己。
若自己如今一招未中,這個方盈恐怕只剩下繼續周旋同撒嬌的份了。
花白衣如今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並非方盈,他也用不著手下留情。
方盈還沉浸在自己不被花白衣信任的傷感之中。
而一旁的花白衣卻瞬間移動身子,繞到了方盈身後,兩指緊緊扣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不弱。
“你,你做什麼?”方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