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圖案從我們剛才進來的位置開始,就一直沒有間斷過,雖然單從一塊圖案上看,並沒有什麼,不過若是讓所有的圖案紋路連結起來,就不一樣了……”閆靜將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在牆壁的圖案上,的確如她所說,上面雕刻的好像是波浪一樣的東西,將手電筒的光芒對準遠處,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層層緊密排列的圖案。
而其中的每一塊,都像是魚鱗一樣,給人一種方形的感覺。
“咱們都走了這麼久了,要是這些圖案上畫的是一個大家夥的話,還要有這麼長,大蟒蛇麼?”唐悠悠也有些好奇的問道。
“蛇……蛇要是長這麼大就不叫蛇了。”霍南忍不住插了句嘴。
話說的不錯,若是大蟒蛇能長這麼大,而且生出鱗片,那還真不叫蛇了,應該被尊稱為……
龍!
“這該不會是雕刻上去了一條神龍吧?神龍應該有腳的吧,咱們找找看。”我也跟著說道。
我這麼一出聲,幾個感興趣的家夥就開始快速的向前走了起來,不過在我們走了幾十米後,仍然沒有找到有腳的跡象。
“咱們都走進來這麼久了,看這個壁畫的樣子,說不定我們已經錯過了,再說了,也不一定是龍,畢竟只是一副壁畫,山海經裡面也記載過很多動不動長幾千公裡的大鵬鳥什麼的,跟那些傳說中的龐然大物比起來的話,我覺得這壁畫上的龍也好蛇也罷,也沒多大,只是古人對神靈的信仰而已,別太當真。”我看他們興致依舊盎然,出聲說道。
比起浩瀚無垠的宇宙,說不定山海經中記載的那些大家夥也不過只是塵埃而已,這個世界上未知的事情太多了。
接著向裡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這個洞長度應該在兩公裡左右,而如今四周的溫度已經真的降到零度以下了,好在我們都穿的不少,也不至於擔心會凍死,每個人的呼吸之間,都有了一層哈氣。
前面有個岔路口,走在最前面的樑子他們停了下來。
就在岔路口的位置,正前方是一道階梯,很寬,大概有七米左右,左右都鋪滿了零零散散的大石頭,站在階梯腳下向上往,階梯的最上面有一個類似出口的地方,在出口兩旁參差不齊的立著兩排柵欄,像是漢白玉做的,也可能是上面蒙上了一層冰,手電筒這麼一照,洞口的方向猛地一亮,有很強的反射光被反射了回來,射進眼中竟有些刺眼。
那些柵欄像是被冰封了一般,我特意看了看洞壁上的圖案,讓我意外的是圖案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沿著階梯向上升了上去,到是有幾分龍頭的意思……
猛然之間,我心中升起一股很微妙的感覺,似乎感覺自己進了一種龐大生物的肚子裡面,身後的大洞就像是它的腸胃一般,我們從胃裡走到了它的血盆大口,而上面的那些柵欄就是它的獠牙。
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又看了看牆壁上的圖案,我張了張嘴想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剛要張口卻發現現在的氣氛有點不太對勁,於是搖了搖腦袋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暫時拋開,靜觀其變吧。
“血刃、潘兒,你們先上去看看,有危險馬上退下來。”茅五瀨沖著張末行和潘兒說道。
“是!”
望著張末行的背影,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在我腦海中猛然出現,說不出是對人,還是對這周圍的環境,我腦袋像是炸了一般,那種熟悉的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一旁的霍南看我有些不對勁,推了推說說道:“九哥,怎麼了這是?”
“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一幕,我似乎見過。”我依舊望著張末行的背影。
“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這個正常,科學的講叫做既視感,似曾相識嘛,應該是你太緊張了,放輕松一點就好了。”霍南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給我解釋道。
我撇了撇嘴沒理他,既視感我也知道,不過剛才那一瞬間給我的感覺,絕對不是既視感那麼簡單,畢竟我對於小時候的那個夢境很有芥蒂,這幾年沒少研究這種事情,要是當年不學房建這條路,而是學個人腦研究,指不定我都跳級到博士後了。
抱著雙手站在原地,我不想說話的時候面相比較冷,霍南識趣的去勾搭唐悠悠去了,以這小子的面相到還不至於惹人煩,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什麼我也沒興趣,我依舊看著張末行快要消失的背影發呆,愛鑽牛角尖的習慣又開始在大腦中蔓延。
這個同宿舍住了一年的兄弟,到底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