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時年連他看不上眼的顧懷慶都搬出來了,雲裳立時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抹乾淨眼淚,昂著小腦袋,一臉驕傲的大聲道:
“許大蘭,我媽說我爸是你們老王家害死的,她都不認你們啦。你要是再敢來我家,我就讓顧伯伯把你們家人都抓起來吃槍子兒!我顧伯伯是大官,出門坐小轎車,帶警衛員,身上還有槍!”
顧時年嘴角微不可見的彎了彎,心情愉悅的摸了摸雲裳的小腦袋,用實際行動表揚她幹得漂亮。
許大蘭早就被打傻了,躺在地上,張著嘴巴一個勁的哀哀慘叫,顧時年和雲裳說的話,她是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
倒是周圍的村民一下就炸開了。
“我滴個娘哩!坐小轎車,配警衛員,那得是多大的官兒啊?”
“我就看過大卡車,看過鎮裡有人騎腳踏車,還沒見過小轎車呢,那小轎車長啥樣啊?”
“王寡婦是咋認識這麼大官兒的?難不成是老雲家的親戚?”
“沒聽說過老雲家有當大官的親戚啊,看樣子也不像老王家的親戚,我記得大川前些年去省城闖蕩過兩年,估計是大川認識的人。”
“王寡婦這些年日子過得不錯,是不是這家人接濟的?”
“哎喲!我就說這男娃咋恁好看,你看看人家穿得,比城裡幹部穿得衣裳還要滑溜,咱清河縣可買不到這樣的面料,一看就是大城市的高階貨!”
……
顧時年身上穿了一件嶄新的軍綠色罩衫,衣服板型筆挺合身,襯得顧時年精神極了。
這件衣服的布料是兩人從商場私人訂製門店翻找出來的,原本是用作內襯的細棉料,雲裳指令王寡婦在空間裡連夜縫製,給顧時年趕了這件衣服出來。
在這個連新衣服都要打上補丁的艱苦樸素時代,顧時年身上這件高階面料做成的、合身的不像話的新衣服,可想而知有多打眼了。
毫不客氣的說,就憑顧時年身上這件衣服,就再沒有人懷疑兩人話語的真實性了。
村民們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時不時的看看顧時年,再瞅瞅雲裳,就是沒有人去扶起地上慘不忍睹的許大蘭。
村裡人都知道,不管那男娃跟王寡婦家到底是啥關係,許大蘭這次都踢到鐵板上了,而且這頓打,估計也要白捱了。
“這是幹啥?不上工啦?都圍在這兒磨啥洋工?”老村長一手啃著窩窩頭,一手扛著鋤頭,還離得老遠就朝這邊喊道。
“村長,出事兒啦!大川家的丫頭一大早就被外村人堵上門給欺負了,你看這事兒咋辦?”
有婦女扯著嗓子回了一句,雲裳回頭,認出是住在隔壁的李嬸子,也是上次在村口招呼她不要出村子的婦女。
老村長一聽就急了,把鋤頭往身後一拖,一路小跑的就過來了。
“咋地啦?咋回事?哪個村的人欺負咱村兒娃娃?你們都是吃乾飯的?一群老爺們就看著咱村娃娃被外村人欺負……哎喲,這是,這是誰啊,咋跟血葫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