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貊庠並沒有著急藏屍回那囚地,而是轉了方向徒步往南。
期間她將那乞丐愈加發臭發爛的屍體埋進了土堆裡,又隔了一個山頭,從那墳堆裡挖出一具已經風化多年的白骨,以法術令其生出血肉,看起來約莫是個十六七的姑娘,至於相貌倒是平常。
這讓貊庠很是滿意,便再次佔為己有。
在上遙,她停了下來,而那群鬼魂們口中所說的夏帝六子夏稀正住在這裡,因那贏魚妖而生了時疫的地方,也是的確只能進不能出。
所以,貊庠在城外徘徊了大約六七日,才僥倖跟著一批大夫混進了城內,很大程度上,掩藏了自己的身份不明。
掌管上遙的城主霍然大人,簡單介紹過城中時疫情況,便將他們一行民間醫者引去臨近的一所醫館,交於那裡的主治醫者進行安排分工,便同騎馬找來的下屬一起離開,飛奔消失的背影看起來很忙。
好在,貊庠這裡一切都很順利。
當然也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替換了不少累及多日的醫者休息。
這不一忙起來,比起城外來說,她的安全又多了幾分。
於是,她很快的進入角色,同那些個醫者們一起待患者們服下湯藥後,開始診脈,記錄,觀察。
不過,貊庠從接觸到病人的那一刻,便發現這時疫不過是簡單的寒毒,與那一眾鬼說的所謂完全屬實,正是那贏魚妖的毒。
當然,據毒量輕微來說,想那贏魚妖該不是故意,當是不得已的意外。
不過,解毒之法,貊庠縱是心中瞭然。
但還不到時候表露,因為身為夏國帝家的子嗣都必須死,以往他們都住在那帝宮之中,強大的秩序之力根本讓她沒有機會,斷然也不能靠近。
可現在,無異於天賜良機,而她也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才入夜,貊庠便按耐不住的開始尋人,終於在夜半,順利摸進了夏稀住在城南的一所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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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仗著夜色潛進去主人的臥室後,貊庠卻是先後遇見了曳嵐還有檀溪。
至於夏稀在哪裡,貊庠想,今日一定是見不著了。
可能讓曳嵐和檀溪一同出現在夏稀身邊的理由,無論如何都一定不是閒來無事。
況且檀溪還是神族,這不能不令她從長計議,殺了夏稀的計劃。
於是,她並未同她們發生爭執,而是熟練的攀上了屋簷甩開她們離開。
至於曳嵐有沒有認出她,又為什麼沒有追上來,貊庠還在心有餘悸,索性就沒有回醫館,反而去找了那贏魚妖。
因為此刻比起贏魚妖來說,曳嵐無疑是神秘不可測的存在。
從今日她與神族檀溪一齊現身來說,她必須要認真審視她們的關係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
夜色洶湧。
月光下,那穿過上遙城中心流過的荊江,因為洪水氾濫,繼而差點淹了半座上遙城。
現在堤岸上都是被沖毀的碎屑以及殘垣。
可身為一半罪魁禍首的贏魚妖,現在就住在那江低深處。
貊庠來到江岸,用鎖妖咒將那贏魚妖給喚了上來,即使不認識,可就想要借他的毒用一用。
可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將那被囚九幽之井的敖因獸一齊鎖了上來。
此刻它正與那贏魚妖一道站在她面前,渾身都是荊江的水泡的溼漉漉的,那腫脹的模樣真的是特別滑稽,像是一個被泡翻了的年獸娃娃。
貊庠到抽一口涼氣,期望它分身出來不是來找她。
不過,以她現在的臉,它該不認識。
到底,她做不到將它從九幽之井帶出來,因為它根本是不能招惹的冥獸,不是能當小孩子哄的,一個不小心可是會被拆著給吃了的。
她可是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