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絕對不是故意傷害帝女,這完全是場善意的誤會。
誰知霓裳靜靜聽了貊庠的鬼話,只是意味深長的對著她三分薄涼七分可笑地笑了笑,那模樣明顯是不信,外加戲謔。
貊庠心裡一個勁兒後怕,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麼她會惱怒自己騙她嗎?
貊庠渾身一哆嗦,只好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場,發誓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鬼,再也不敢做壞事兒。
霓裳一臉詭異的惡嫌,只是警告她將院子趕緊打掃乾淨,不能有一絲偷懶,不然下一次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貊庠恍然間鬆了心底緊繃的弦兒,忙不迭的賠笑臉將這活兒忙不迭地給攬了下來,還不忘拍霓裳的馬屁。
霓裳見狀兒,只是居高臨下的對著她冷笑了一聲,離開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水神殿下已有未婚妻,是歸墟海長幽部族的帝姬檀溪,兩人情深似海,堪比石堅,所謂稱的上神仙眷侶,三界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算算婚期,也是該到日子了。”說著,她停了一停,驀然的望向貊庠一張神似某人的臉,“你這鬼,最好長些腦子可別動歪腦筋糾纏水神殿下,到時候,別妄想有人會來救你,歸墟的人,可不都是玄武帝君,那般會深明大義的神仙!”
話落,霓裳便就一陣光霧一般離開。
貊庠一下子愣在當場,笑容徹底僵化在了臉上石化,感覺似有一雙無形的巨手正在扼制住她的呼吸,窒息和難堪都一齊鋪天蓋地的席捲向了她,她孤掌難鳴,有些茫然無助。
半晌,她伸手拍了一拍臉,不置可否的冷笑道,她的倒黴悲催都是因為那人,那人就算是死了,可關她什麼事兒,她不高興的敲鑼打鼓就已經很不錯了?
更何況還是他熱熱鬧鬧地娶妻,那根本就與她半分錢的干係也沒。
她又不是他們夫妻兩人的娘,需要他們給她磕頭敬茶?
還有他們更是不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別,她有自知之明,既然報不了仇,斷然不會去糾纏仇人,給自己添堵,又能招惹什麼惑事兒?
還歸墟什麼、什麼……
五百年後,放心,她一定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仙子依她看,不止是性子不好,這腦袋莫不是也不好使,說的這是什麼東西的話呀,搞笑極了。
貊庠嘟嘟囔囔罵了一陣,可也記著人家吩咐下來的活計,不敢有一絲懈怠,生怕人家回來看到這荒草叢生的院子,弄死自己。
真的開始苦命的拔院子裡的枯草,可看著手裡柔軟的草,又看看慌涼的瀟橋殿,她決定了,把拔下來的草,搬至這殿裡不著人眼的一處小屋子裡,給她搭窩,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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貊庠足足拔了兩日,才勉強拔完院子裡的草,又將院子掃了乾淨,用水洗乾淨,白石的地板上瞬間亮堂如玉了起來,在一樹紅色鳳凰枝葉的映襯下,明晃晃的耀眼。
忽然,一襲黃衣地霓凰從樹裡鑽了出來,看到院子煥然一新,乾淨整潔,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久,熱情洋溢的撲向正大剌剌躺在院子裡曬太陽的貊庠。
而貊庠覺察到霓凰的到來,立馬爬起來,直接連怕帶滾的後退了好幾米,急忙伸手阻止她不要再過來,扯著嗓子地喊道,“仙子你別過來,我很臭。”
霓凰奇怪的一怔,停下了剛抬起的腳步,可隨即像是知道了什麼,滿臉難受的望著遠處的貊庠,一臉的冷漠外加警惕。
她驀地垂下眼睛,似乎很傷心,可緩了緩,保證自己不哭出來,才說話,“貊庠姐姐,是姐姐出來了嗎?她沒對你做什麼吧!”
貊庠一聽霓凰的話,頃刻一肚子的苦水翻騰了起來,鼻子一酸,可打死也不敢向霓凰傾訴,因為人家是姐妹,哪裡不能穿一條褲子向著外人,想了想還是覺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所以,她義正言辭的敷衍道,“令姐很好,更沒有對我做什麼。”
霓凰開心地笑了起來,天真的問,“是真的嗎?貊庠姐姐,你真的沒事兒。”
還能沒事兒,差點累死她好不好。
可貊庠卻面不改色的說謊道,“真沒事兒,我要忙了,你回去吧。”
霓凰欣喜道,“那貊庠姐姐,我來幫你。”
貊庠瞬間跳了腳,忙不迭的拒絕道,“不用仙子。”
心道,若是讓你姐姐知道了,豈不是要打殺了我。
霓凰像是明白了什麼,失落的問,“是姐姐這樣子對你吩咐的嗎?遠離我。”
貊庠哪敢說半句人家那位厲害姐姐的不是,只能好說歹說的忽悠霓凰,結果功夫不付有心人,那傻妹妹,終於被貊庠給說服回了去。
貊庠累的一下竄回了自己的小窩,躺在了枯草堆積的屋子裡,用草將自己圍了嚴實。
害怕的大氣都不敢出,發誓她再也不敢出去了,那兩姐妹真是好難搞哎!
真心費人。
哦!不,費鬼。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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