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貊庠姐姐肯定不會止於守神樹這般簡單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霓凰皺眉,思忖著對貊庠叮囑道,“貊庠姐姐,你等我千萬別亂來,我去找殿下幫忙。”
貊庠伸出欲要拒絕的手,還未將話說出口將人給堵回來,霓凰的影子一閃就沒了人。
貊庠冷酷著一張臉,喃喃道:“霓凰,你他媽的,別去找那挨千刀的水神啊,把這孩子丟出去不就可以了嗎?”
到時,先不說別的,你姐姐就會第一個殺了我的,她可記得清楚那女人說的話,不能和水神有接觸的,雖然原因她不怎麼懂,但是她覺得遠離是對的。
不過稍許爾爾,門外就有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且帶著一股冷若冰寒的氣息。
貊庠意識到危險,抬眸之際便見一位身穿黑衣華服、長身玉立、芳華絕代的貌美男子就已立在了她面前,臨窗而站,那渾身盡勢散發著凌冽的殺伐之氣,仿若睥睨眾生的霸道帝王。
她的心……本能得一縮,隨即就欲要鑽進草垛裡去藏著,當然也不忘帶著一旁的小傢伙一起,可是連草的影子碰都未碰得上。
貊庠就連帶著那懷裡的孩子,一同被一股莫名的大力給拉扯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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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腦勺兒毫無徵兆的砸倒在地,腦子猛地一暈,五臟六腑仿若都移了位的發出悶疼。
貊庠將抱在懷裡的孩子掀翻在一旁,捂著腦袋起來,發現渾身都疼的像是碎了骨,可見襲擊她們的人下手是有多狠,差點都要摔死她。
然而,剛才被貊庠死命護在懷裡的小溫蘊此時卻幽幽轉醒了過來,他懵懂著一雙黑萄溜圓的黑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貊庠一張仿若痛苦的臉,惶然失措。
可抬眼的霎那間,看見屋子裡站定的黑衣男人時,一張稚嫩的小臉頓生恐懼地頃刻間便說不上來話,聲音被生生卡在嗓子裡,上氣接不了下氣的只能聽見壓抑著哭腔的嗚咽聲,下意識地就往貊庠懷裡鑽。
見情況不對,還有這小傢伙的表情,用鼻子想都能讀出來,此人莫不就是那傳聞裡所講說的魔鬼賀槿,大概想來是錯不了多少。
貊庠突然就支楞起早已不聽使喚的發僵雙腿兒站了起來思量間就想跑。
可是溫蘊卻緊緊地抱著她的大腿不肯放,她實在掰不開這小傢伙死命拽住她衣裙的手。
無奈的果斷就放棄了掙扎,心想被這小鬼這麼拖著,她到時指定也跑不遠,與其被抓回來,還不如此刻拎清自己偷孩子的嫌疑,於是她趕忙跪下認錯求饒命。
此時的貊庠蓬頭垢面,根本看不清面容如何,褪色嚴重的藍色衣裙更是破損不堪,破洞裡隱約還露出充滿髒汙的黑色面板來,簡直一個噁心到底的臭乞丐模樣無疑了。
不過這磕頭倒是一個接著一個磕的很是實誠,模樣比磕她爹墳頭都認真。
賀槿眸子微微一眯,掃了溫蘊一眼,然後很是被眼前骯髒不堪的陌生女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搞的嘴角莫名抽了一抽,他皺眉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神情盡顯吃驚和驚詫。
可轉瞬之間嗅見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屍骸味兒,雖被仙氣遮蓋地淡去了不少,但也能肯定,這個女人是個惡鬼無疑。
賀槿詭異的微一挑眉,深邃一笑,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冷嘲了一句:“真是有趣兒,神界可是比以往來說大度了不少,合著天帝那老頭可是真心打算與冥界重新修舊好嗎,還是對帝女不盡心意啊!”
忽然,賀槿神情一閃冷梟的光,淡凝著雙眸瞥都未瞥地上磕頭直求饒的噁心女人一眼,對著一旁還扒著貊庠死命不放手的溫蘊,言語間冷酷的沒有一分感情的道,“你要跑哪兒去!”
聞言,溫蘊一張稚嫩的小臉懼怕的一皺,小手更用力地抓緊了膽小怕死磕頭直求饒命的女人胳膊,一雙泛著氤氳水汽的黑葡萄眼睛,死死的瞪著不遠處黑衣華服的霸道男人,控訴道,“你不是我爹爹,我不要跟你走,我要找我爹爹。”
賀槿漂亮的眉眼一下佈滿陰森,對著小小年紀,可異常會找死的溫蘊冷嗤了一聲,幾步過來,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一雙碧色的桃花眼中帶著詭異的笑,冷的卻不見一丁點溫度,無視他的捶打抗議,直接就拎走。
跪在地上連頭都沒有抬起的貊庠,見兩人都消失在了屋子裡,程度可見的鬆了一口氣,像是洩了氣的皮筏,一下癱軟在了地上趴了四平八穩,捂著跳到嗓子眼兒的心,嘆道:好可怕,千萬別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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