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知道郝楠楠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笑道:“不是指那事,我是說……心理上都過不了自己這關,我有時候甚至都在想,假如人死後真有地獄,我肯定被打入第十八層,這輩子幹過的缺德事太多了!”
“不是這樣的,”郝楠楠擺擺手,“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算了……不提這事了,我知道自己和你是不可能了,也只能在無聊的夜裡單相思嘍!”四十歲的女人了說出這種俏皮話,並不顯得做作,反而別有一種落莫的風情。
“呵呵……”張清揚陪著笑,一時失口說:“不會是一邊想著我,一邊自己解決某種需求吧?”
“去,去你的,臭小子……沒大沒小的,別胡說!”郝楠楠這次真的不好意思了,因為張清揚真說對了。
張清揚自覺語失,連連道歉。郝楠楠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這才轉移話題道:“我感覺鄭書記讓你掛上省長助理的頭銜,別有用意。”
“哦?”張清揚光顧著高興了,還沒怎麼深思,聽郝楠楠話中有話,連忙問道:“楠姐,你的意思是指什麼?”
“我也說不好,就是一種感覺。我見過鄭書記,感覺這人雖然平和,但是久居部委的幹部都有城府,韜略極深,處理一件事從來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張清揚學表佩服,笑道:“楠姐,你不愧為是管幹部的啊,這話研究得很透徹!”
郝楠楠接著說:“這幾年雙林省接連出了幹部腐敗的大案,所以很明顯,鄭書記下來是搞穩定的,但是我想他也不是那種墨守成規的幹部,我感覺他在雙林省還是有些抱負的,雖然他頂多就能幹上一屆。”
張清揚回味著鄭景柱多次和自己的交談,在發改上他支援大敢改革、創新,與郝楠楠的分析很貼切,便信服地點頭。
“你啊,老實等著他的下一步棋吧!”郝楠楠笑著舉起酒:“來,說什麼也要祝賀你,喝完這杯我們就走吧!”
“好!”張清揚與她碰了杯。
“還是小玉幸福啊,出國給你生娃去了!”郝楠楠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向後靠在椅子上,不知何意地說。
張清揚沒想到郝楠楠知道張素玉為何出國,便不好意思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和她經常通電話的,”郝楠楠輕描淡寫地說。
張清揚心裡不太自然,感覺對這些朋友關心得太少了,便問道:“你的工作還好吧?”
“好得很,就是那幫老傢伙像狼似的盯著我,不過我啊……才不會讓她們吃到我,我上半輩子陪人睡,下輩子可不能隨便陪人睡了!”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張清揚心裡發苦,知道過去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病。
郝楠楠今天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不過走起路來身體有些搖晃。張清揚上前扶住她,郝楠楠就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笑道:“找機會佔佔你小子的便宜。”
張清揚含笑摟著她走出包廂,手感柔柔的很舒服,她半個胸房壓在肩膀更是愜意無比。徐志國就站在門外,見到張清揚兩人出來後,他靜靜地跟在後面,就像空氣一般。
徐志國馬上就要退伍了,原本他的老子某集團軍的大校師長是不同意兒子退伍的,不過當徐志國說出了厲害關係,這樣能為陳家人更好的服務時,老子也就同意了。再加上張清揚也親自給徐伯伯打了電話,徐志國的父親更加覺得有面子。徐家三代守著陳家,屬於那種老派軍人,接到張大太子的電話,他再有想法也不敢提了。這段時間徐志國和張清揚寸步不離,對領導十分的不捨。
張清揚扶著郝楠楠走出來,小心地四處看看,擔心遇到熟人。徐志國在後面輕聲道:“放心吧,這個時間沒多少人。”
郝楠楠一直靠在張清揚的身上,她今天沒有開公家車,張清揚便說:“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