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對琿水的農業發展很滿意,正當準備把萬達叫進來了解詳細情況時,張建濤的電話打了進來。他語氣很急地說:“省長,談判現場要打起來了,雙方言語不合,李太忠少將帶人先走了!”
“韓方什麼態度?”
“樸春佰想讓您幫忙,要不然實在是談不下去……”
“我先了解下情況,稍後你和秦省長回來說清情況後,我們再作答覆。”張清揚十分平靜地說道,這是他早就想到的結果。
“好吧。”張建濤滿頭大汗地掛上電話,沒想到張清揚會如此冷靜,這令他更加不知所措。
韓朝第一次談判不歡而散後,韓國代表團提出想與張清揚見面,但張清揚再次拒絕了與韓國外交部副部長姜龍武的見面要求。他的理由很充分,之前就說過不會直接參與談判,只會盡地主之宜,替雙方服務。如果現在與姜龍武會面,會令朝方不滿,使矛盾加劇。
張清揚對姜龍武的婉拒,令韓國代表團十分惱火,偏生又無理可講,必竟張清揚也沒有去見朝鮮代表團。姜龍武也算是韓國外交戰線上的鬥士,唇槍舌劍了一輩子,還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之後姜龍武氣不過,又與我國外交部門聯絡,想跳過雙林省政府,直接請求外交部的幫助。但我國外交部的答覆與張清揚一樣,這是韓朝兩國的外交,本與華夏國無關,本國不方便直接參與,一切相關事宜皆由雙林省出面從側面幫助兩國協商。
姜龍武屢屢被放鴿子,被輕視,他把火都撒在了樸春佰的身上。也難怪姜龍武生氣,我方一直重申不方便從正式的外交層面協助,可是姜龍武現在明明又在我國處理此事。他現在身在我國,代表的就是其國外交部門,他的失敗就是其國的失敗,如果處理不好,他無法承擔這個後果。樸春佰也是焦頭爛額,只能求助於張建濤,兩人相交久遠,關係一直不錯。張建濤現在也很為難,他一直不知道張清揚在這件事情上的具體態度,無法給老朋友樸春佰一個答覆,兩方來回應酬,苦不堪言。
當得知張清揚拒絕了姜龍武的會面請求時,樸春佰對張建濤怒吼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省長,他到底想幹什麼,這是對我們大韓民國的汙辱!”
張建濤只能勸道:“樸先生,省長和您有言在先,的確不方便與姜副部長見面,您想想看,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在官方的層面上幫助你們啊,他一直都在強調只會出於人道主義的幫助,協助你們兩國的會談。”
樸春佰知道自己被張清揚鑽了空子,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氣憤道:“我不會再向雙林省投資一分錢!”
張建濤也有些氣憤,冷冷地說:“樸先生,你要明白一個現實,如果貴集團現在退出雙林省,損失的是你,而不是我們。按照合約,您現在退出,那麼之前的投資以及所修建的廠房和所進的裝置,都將抵押給銀行拍賣!更何況,您也捨不得雙林省這個投資市場吧?”
經張建濤這麼一說,樸春佰有些清醒了,同時他也明白張清揚應該更加清醒,所以才恃無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之前太過自信,小瞧了張清揚的能力。樸春佰本以為整件事的主導者是自己,他會牽著雙林省幹部的鼻子走,但是結果正好相反,看似不願直接參與的張清揚,反而扭扭捏捏、惺惺作態地牽著他們的鼻子走了。
樸春佰緩和了下語氣,對張建濤笑道:“秘書長,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氣得糊塗了!”
張建濤也就坡下驢,勸道:“樸先生,您現在可不能糊塗啊,事情還要等著您處理呢,這件事省長早就說過,從外交層面不好解決,所以你們要做好兩手準備,一方面談判,另一方面也要想想其它方式在談判桌上取得勝利。”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省長讓我轉達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張建濤苦笑著搖頭。
樸春佰說:“我想與張省長談談,他不與姜部長見面,與我見面總該可以吧?”
“我幫您聯絡一下,”張建濤點點頭,心想張清揚真是厲害,早就盤算到樸春佰會提出見面。
張清揚強硬表態不見姜龍武,卻答應見一見樸春佰,兩人雖然同屬韓國人,但所代表的性質卻是不同的。姜龍武代表著官方,樸春佰就不同了,他是一位商人,處在這件事情上的地位不同,張清揚才答應與他見面。當然,張清揚在這件事情上也早與張建濤透過氣,他對張建濤的原話是:對方發火是難免的,實在不行,就由我親自出面來熄熄樸會長的火吧。
樸春佰得知張清揚同意與自己見面後,問張建濤:“秘書長,我想以朋友的名義請你幫幫我,你能猜出省長在這件事情上的用意嗎?”
張建濤搖搖頭,他知道樸春佰想套自己的話,他當然不能說什麼。別說他不知道,就是知道,這件事關係太大,他什麼也不能說。雖然樸春佰過去送給他不少禮物,但是那些禮物可與這件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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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春佰見張建濤不開口,還以為他不想說,又進一步問道:“您就告訴我,張省長與朝鮮方面是怎麼說的?”
張建濤苦笑道:“和你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