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握著手指都泛白了,她看著馬場內的馬群,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咳咳咳..”沈寧掏出衣襟的手帕咳嗽起來。
“長公主,今兒還是起風了。”剛才那名豔麗的女子輕笑道。
腦子單純的江暖自是不知道他們說的意思,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看沈寧又看看了他們。
“這裡可真熱鬧的緊啊。”
說話的是周錦,她今日穿了一身酒紅色的騎裝,人比往日精神很多。
“長公主送的新婚賀禮,本王妃很喜歡,從不知還能在這布上繡上畫像。”
周錦微微的提了一下當日沈寧送的畫像。
“是啊,那繡技也是絕了。”
“傳聞長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真是名不虛傳。”
那個一直暗諷沈寧的女子還是沉不住氣:“琴棋書畫有什麼了不起的,閨中女子都會做的,王妃,今日可是賽馬,既不會騎射來這裡作甚?莫不是會貽笑大方?”
“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是七雅,禮樂射御書數乃六藝,長公主不擅騎射也無傷大雅。”周錦轉身看著那女子,眼眸蘊藏冷意。
“畢竟人無完人,也不能必須每個人都能樣樣精通吧?”
“不知姑娘擅長什麼?本王妃猜猜看,是琴呢,還是對弈呢?還是騎射呢?”
周錦微微的沉思著。
像是不經意的話卻實打實的打壓那女子。
琴棋書畫自是比不上沈寧的,這騎射她自然也比不過秦羽。
“王妃可真是說笑了,誰不知長公主是京都才女啊,這七雅可是樣樣精通。”
“這六禮倒也是不賴,比如這禮,長公主溫婉賢淑,知書達理。”
“還有數,長公主統管沈府,使其井然有序,想必演算法也是相當精妙。”
“這騎射不擅長也確實不傷大雅,畢竟這六禮也是君子之禮。”
那女子微微的福了福身:“是妾身失言了,妾身就是覺得今日風大,長公主既不會騎射不如早早回去,免得染上風寒。”
那女子話音剛落,就有一件黑色的披風搭在沈寧的肩上。
眾人:....
要不要這麼明顯?
那女子明顯僵了一下。
沈寧轉身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眼角餘光瞥向那女子,立馬明瞭。
突然這麼恭謙原來是他來了。
“長公主不會是怪罪妾身吧?妾身只是擔憂長公主的身子。”
“馬背上的人英姿颯爽,本宮的確不合適在這裡。”沈寧將手帕塞回自己的衣襟處。
江尋安盯著沈寧:“不會騎馬?”
又是那名女子:“王爺,長公主的確是不擅騎射。”
江尋安眼底露出一抹笑意:“如此甚好。”
沈寧聽著江尋安的話,臉突的一下冷了下來,她一把扯下肩上的披風塞到江尋安的手裡。
江尋安前傾著身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沈寧:“要不要我教你?”
沈寧果斷拒絕:“不要。”
“王爺,不如教教妾身,王爺的騎術數一數二,妾身早想領教了。”那女子上前來,低垂著腦袋,雪白的酥胸暴露無遺。
江尋安輕瞥了一眼那女子,觸及到她衣著暴露,有些噁心的蹙眉。
可當他眼角餘光瞥到正在偷瞄自己的沈寧,眼裡藏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