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看著沈寧被燙紅了一大片的手捂嘴說道:“啊,真是對不起,這手怎麼就滑了呢。”
她又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還好沒有把我的手燙傷,不然可汗不知道該有多心疼呢。”
“愣著幹什麼?”敏敏皺著眉頭說道:“還不快去請鈴醫過來!”
可滿屋子的下人愣是沒有一個人去請鈴醫。
阿婥見狀要自己去請鈴醫剛走到門口就被伺候流雲的奴才攔住了。
“賤奴才,說走就走還有沒有規矩了?”
伺候流雲的那個奴才拽著阿婥走到流雲面前。
阿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主子還沒說話呢,一個奴才就敢大大咧咧的出門去,還真是賤骨頭。”
流雲刻薄的說著。
“還不把這些收拾乾淨了,這些茶具就算把你賣了你也不值這個價!”
阿婥說到底也是沈寧的人,雖與她不怎麼親厚,但沈寧也不會放任阿婥被欺負不管的。
沈寧輕輕地對阿婥說道:“阿婥,你起來。”
阿婥說到底也是個小姑娘,她被流雲訓斥了一番早就紅了眼眶。
敏月拉著阿婥走了過來用袖子給她擦了擦眼睛。
“你什麼意思?”流雲瞪著沈寧。
“你在本後的地方教訓本後的人,你說本後是什麼意思?”
沈寧慢慢的起身走到圈椅邊,將那燙傷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圈椅旁的扶手上。
流雲聽到沈寧自稱本後,低低的笑著。
她一笑接二連三的那些和她同氣連枝的夫人和下人們也笑著。
有位夫人見狀趕緊說著:“哎喲,還自稱本後呢,你又不得寵,就是一空架子。”
“縱使本後再不得寵,再是空架子也是大汗的正妻,你們都得尊稱一聲王后。”
敏月看著沈寧,怎麼氣場一下子就起來了?
為什麼怎麼有種酷酷的感覺。
“雖然你們是側室,但都是大汗的女人,竟然還會如此不懂禮數,簡直是將可汗的臉面都丟盡了。”
剛才那個一心想要巴結上流雲的奴才趕緊見狀說道:“流雲夫人只是給你的奴才立規矩,你這麼咄咄逼人真以為自己是根蔥?”
“那你又算哪根蔥?”
沈寧側著身子,她左手輕輕地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人。
“既然說到規矩,那麼本後就好好教教你規矩。”沈寧右手捻了一顆蜜餞放到嘴裡:“來人,給本後掌嘴。”
沈寧說完話依舊沒人動。
沈寧鳳眸微眯:“怎麼?本後是使喚不動你們了?行,既然如此,那就全部賣了去做奴隸。”
奴隸,誰都不願意做奴隸。
他們雖是奴才卻也比奴隸高上一等。
奴隸是要戴上腳銬手銬成天被毆打的物件。
縱使奴隸被打死了也不會有人管的。
他們全部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要啊...請王后饒了我們...”
“主子都使喚不動奴才,那要這種奴才做什麼?”沈寧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說,本後要你們做什麼?”
他們全部將腦袋磕在自己的手背上:“王后恕罪。”
沈寧伸手握著小茶壺往桌上的茶杯倒了小半杯茶水後拿起茶杯吹了吹熱氣。
“阿緒無視尊卑給本後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