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像她那樣整個人都那麼淡的人自然也是喜歡安靜的地方的。
他發現這麼久,她要麼就去澆澆花,要麼就看看書寫寫字念念佛經,要麼就是躺在她的貴妃榻上睡覺。
像打馬球,賽馬,射箭這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從來都沒見她出席。
她活得就像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樣,冷冷清清,冷冷淡淡。
不對,她也有出去活動的,那唯一出去活動的專案就是放紙鳶。
是他與她一起放著紙鳶。
山坡上,一望無垠的草原。
沈寧手指勾著風箏線,一拉一放,紙鳶在天空中高高的飛著。
他慢慢的走到她身後輕輕地握著她的手。
沈寧身子突然一顫,他是真實的感受到的。
他握著她的手,將她窄窄的身子環在懷中,他嗅著她身上的蘭香嘴角微勾。
“你看,它飛得多高啊...”
沈寧抬頭看著那紙鳶一直在天空中飛著。
“是挺高的...”
佐囝環緊了沈寧,沈寧手指微微一鬆,那紙鳶慢慢的升起。
“我的紙鳶...”
沈寧驚叫出聲。
佐囝將沈寧的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他雙手緊緊的環著她的腰身。
“沒事,再做一個...”
佐囝貼近沈寧的脖子,他輕輕地親著沈寧的脖頸。
沈寧輕柔的聲音響起:“我們去做紙鳶吧。”
佐囝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好。”
那一下午,是佐囝最美好的時候。
他從來沒有那麼心安過,從來沒有那麼安靜的看著一個女人。
他覺得她比他的母親還要美些。
一想起他的母親,他內心就控制不住的憤怒。
如果,他的父汗稍微對他母親好些,他母親也不至於慘死。
尊卑一直都是個死疙瘩。
因為尊卑,他的母親慘死卻不能伸冤。
因為尊卑,他無論怎麼樣努力也不能成為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