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廳,吳逸直奔附近不遠處的望江酒店,今天是他和丁潔瑾約好的日子。
丁潔瑾的病源早就根治的差不多了,可前幾天忽然給吳逸打電話說不太舒服,兩人就約好了在老地方見面。
輕車熟路的來到豪華包房。丁潔瑾早就在等待了,也不用多說,直接伸出皓腕讓吳逸檢查。
吳逸手指搭在丁潔瑾的脈門上,目光往她身上一掃,窺探病源的能力才一開啟,目光不禁微微一凝。
“怎麼了?”看到吳逸的面色有變,丁潔瑾問道。
“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吳逸收回手指,淡淡問道。
丁潔瑾道:“這跟我的不舒服有關系嗎?”
“你在電話裡告訴我經常頭暈,晚上無法入睡,有時候會虛弱的渾身冒冷汗。是不是?”吳逸道。
丁潔瑾略微遲疑的點點頭:“是這樣的……”
“你撒謊了。”吳逸道,“你的月事已經持續十二天了,每天都會流出一些黑色血塊,怎麼不告訴我?”
丁潔瑾的臉“唰”一下脹紅,有些難以自信的道:“你怎麼會知道!”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這算是承認了,一時間羞的霞飛雙頰。
吳逸嘆口氣道:“丁姐,咱們也不是陌生人了吧,你還對我這麼防備?”
丁潔瑾這才回想起來,昔日吳逸給她治病的時候那種親密的接觸豈不是更加的過分?
“在醫生面前不能撒謊。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吳逸又道,“何況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丁潔瑾這才無奈的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還問我幹嘛?”
這一刻的她忽然有了些嬌嗔的小女人味道。可印象中的松江首富之女的形象大相徑庭,若是被她手下的那些高管見到,一定會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
吳逸的神情卻嚴肅之極,重新問道:“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見吳逸如此的認真,丁潔瑾也隱約猜到了什麼,想了想道:“最近的確是在跟一家公司進行談判。追索他們的違約金,但是進行的很不順利。對方上個月曾經氣急敗壞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小心一點。”
“他這幾天聯絡你沒有?”吳逸問。
丁潔瑾想了想道:“前天透過一次電話,非常強硬的要求我們放棄追索……”
她忽然響起了什麼,有些驚訝的道:“他還問我最近睡的好不好!他怎麼知道我睡眠不好!”
“因為你的身體狀況都是他一手導演的,你被下了降頭了。”吳逸苦笑道。
“降頭!”丁潔瑾渾身一顫,“那不是電影裡虛構的嗎?”
“誰說的。”吳逸的目光落在丁潔瑾的脖頸處,在她的頸椎後面正潛伏著一隻肉眼看不到的小蟲子,一根令人察覺不出存在的尖刺從小蟲子的口中探出來,刺破丁潔瑾的血肉,插入她的頸椎之中。
這種蟲子名叫“抪”,是降頭術的一種,可以透過輸入毒液進入人體,令人整日昏昏沉沉難以入眠,身體逐漸虛弱,血氣日益虧損,最後引發一場大病。
降頭術其實就是從巫術中的蠱術分支演化而來的,在華夏大陸並沒有降頭術的存在,反倒是在東南亞地區頗為盛行。
其實東南亞地區的一些降頭師也算是巫門的分支,他們的祖先正是昔年三毀八劫當中散落出去的弟子。經過幾百上千年的繁衍生息,他們早就不知道巫門的存在,還以為降頭術就是一個的巫術體系。
吳逸早就知道降頭術的存在,此刻卻是第一次接觸。他好奇的打量著那隻小蟲子,伸手就揪了下來。
手指才一捏住小蟲子,吳逸的耳中就猛地傳來一個悽厲的聲音。
“是誰妄動我的抪蟲,找死呀!”
隨即就有一股陰邪的力量從抪蟲身上射出來,竟然氣勢洶洶的想要沖進吳逸的體內,害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