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人聽了,都忍俊不禁起來,看向吳逸的目光也改變了一些。能在他們三個面前從容自若,還敢開這種無聊玩笑的年輕人,他們還真是沒見過,吳逸是頭一個。
不過想到吳逸的身份,他們又不得不承認,這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年輕人。至少在身份上來說,四個人是平起平坐的。而如果論古隱的輩分,在座的三個人雖然代表著古隱最強大的三個勢力,卻還是得管吳逸叫祖師爺才行!
當然,三個老人才不會提什麼輩分,老婆子打個哈哈道:“少年人果然有膽色,我有個孫女今年十九歲,屁股挺大肯定好生養,你不如考慮考慮啊!”
“胡婆子……”這回連老和尚都忍不住出言打斷了,“我們請大巫來,是說正經事的!”
胡老婆子悻悻然的道:“好好好,你們說正經事,說完正經事我再說媒!”
吳逸哭笑不得的看著胡老婆子,心說這位就是傳聞中古隱裡最有權勢的女人,是那個一句話就能讓華夏的經濟崩潰一半的商流領袖胡老太婆?看起來不像啊,倒像是水滸傳裡的王婆,怎麼一門心思的想要給自己做媒呢?
說實在的,見到胡老婆子之前,吳逸對商流的印象可不怎麼好。
無論是雞尾島上遇到的諸葛輝,還是前幾天死在他手裡的孔叔,都是商流中人,也都在幹著一些損人利己的生意。商流逐利,只要有利益在,再大的風險他們也敢承擔。對這類人,吳逸一向不怎麼看得起。
不過眼前的胡老婆子卻讓吳逸生出了一絲警惕,這老太太根本就是大智若愚啊,真要是把她當成一個喜歡推銷自己孫女的老太婆,那就大錯特錯的。一個不小心,說不定讓老太婆賣掉了還幫她數錢呢!
至於另外兩個老人,吳逸倒是充滿了尊敬。
老和尚自然就是釋苦禪了,而有資格跟他坐在一起的老道士,除了道教的領袖靈犀子還能是誰。
釋苦禪,靈犀子,胡老太婆,他們代表的是古隱中的佛教,道教和商流,真可謂一呼百應。一件事若是他們做出了決定,甚至有可能影響上億人!
能夠跟他們坐在一起,可想而知吳逸屁股底下的位置有多麼的重要了!
“三位要跟我說什麼正經事?”吳逸腦海裡快速的掠過了一個個想法,口中同時說道。
靈犀子和胡老太婆就看向了釋苦禪,顯然三人當中還是以老和尚為首的。
老和尚就道:“吳施主,對於巫門和醫家的恩怨,古隱其他勢力本來不該多管閑事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古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古隱,華夏也不是從前的華夏。如果巫門還想如同以前那樣,和醫家決一勝負,我覺得不合適。”
頓了頓他又道:“這不只是我老和尚一個人的意思,也是靈犀道長和老婆子的意思,同樣也是古隱大部分勢力的意思。”
吳逸早就猜到釋苦禪的來意,聽到這番話一點也不吃驚,他點點頭道:“我明白諸位的顧慮,古隱能夠在當今的華夏留存,其實也頗為不易。你們不希望因為古隱的緣故引發華夏的動亂,這會讓國家對古隱産生看法,影響大家的利益,對嗎?”。
見吳逸說的這麼明白,三個老人準備的很多話反倒說不出口了。胡老婆子詫異的道:“看來你小子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啊,這些道理原來你都懂啊?”
“我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不懂。”吳逸笑了笑道。
胡老婆子不禁喜出望外,連聲道:“果然沒看錯你這個少年郎,你這個孫女婿我要定了!”
吳逸卻擺了擺手道:“我還沒說完呢!”
三個老人立刻又盯住他看,釋苦禪道:“吳施主請說,我們知道這種要求會讓巫門接受不了,不過古隱肯定會做出一些補償。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們都可以代表古隱答應你!”
“巫門不會做出任何要求,只需要一個公平的對待。”吳逸淡淡的道,“巫門對醫家的挑戰,一直有效,我也不會更改。”
“小夥子,你剛才還說的頭頭是道,怎麼一轉眼就變卦了!”靈犀子頓時惱了。
吳逸道:“我從來沒說過我會放棄,在巫門的字典裡,也沒有放棄兩個字。”
看到三個老人的面色都有些難看,吳逸又道:“不過我會保證,巫門這一次的挑戰和以前不同了!至少……不會損傷大家的利益!”
“哦,怎麼個不同法?”胡老婆子來了興趣。
對商流的人而言,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我開價一萬,你可以還價八千,大家若是覺得合適就交易,若是覺得不合適就再談。胡老婆子才沒有什麼立場,只要最後的結果滿意,她不介意跟吳逸多談談。
倒是釋苦禪和靈犀子露出一抹憂色,顯然也發現吳逸不太好對付了。
“過去的幾千年,巫門和醫家連番亂戰,輸多勝少,導致三毀八劫。尤其是1937年的巫門第八劫,直接讓巫門元氣大傷,讓古隱也受到連累。這一切,的確都是巫門的責任,我作為巫門的大巫,向諸位表示抱歉。”吳逸侃侃道。
三個老人的神情都略微和善了一些,能夠得到巫門大巫的道歉,這倒是他們沒想到的。
卻聽吳逸又道:“正是因為這些血的教訓,也是因為當今的形勢,讓我決心換一個方式向醫家挑戰!用和平的方法,用公正的方法,來個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