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石凌不禁有些汗顏,心裡再次加深了對宮越溪的認識。
列陣堂院試分為攻守兩方,守方佈下三輪御守陣,攻方負責找到御守陣弱點而破去。
宮越溪倒好,不是拿矛去戳別人盾,以此證明自己的矛鋒利,反而極盡嘲諷之能事,直接拿了塊更大的盾直接把對方的盾砸碎。
對於宮家這樣的名門望族而言,名譽受損比喪命更嚴重。
這等恥辱之下,宮越南那幾個人估計是不會再有臉待在太一分院了……
“哎呀我去,這下舍靈史堂甲首是誰啊,這名字怎麼這麼霸氣威武!”
“死胖子你故意喊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兩人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前面人群裡傳來,下意識便往還未看完的榜上望去。
下舍靈史堂甲首——
柳長笙……
“嘿嘿,我這不是一時之間沒看清嘛。靈淙,你有沒有開始因崇拜而逐漸喜歡上我了。”
石凌一聽,無奈笑了。
柳長笙自從經歷了登天巷那生死關後,性情變化較大,似乎對人生之事一下看透了許多。
簡單地說,就是多了些人生苦短的感觸,比以往更加註重及時行樂了。
在對待沐靈淙兩姐妹的問題上明顯膽子大了起來,以前都是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知道自己小心思,現在倒是唯恐天下人不知沐靈淙是他的菜。
當然,沐靈楓他還是不敢公開講的。
怕死,要命。
“嚯,我崇拜你?拜託你看看盤演、篆紋兩堂甲首是誰?”沐靈淙嬌哼一聲。
她與柳長笙自小一起長大,對他這麼赤裸裸的表白倒也不生氣,半當玩笑半當聽不見。
“啊?”柳長笙眼珠子一滾,立馬驚呼起來,“靈淙,我的天啊,我們要是在一起,就是強強聯合了啊。”
“柳長笙!你再亂嚼舌根子我去我姐那告狀了啊。”
“靈淙,你聽我說。”
柳長笙突然態度變得嚴肅起來,認真道:“從小到大,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其實不壞,雖然有點胖、做事情不努力、貪圖享樂、懶散……算了,總之這些缺點我都能改,我會努力的。”
沐靈淙一下呆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表白啊。
她有些扭扭捏捏地道:“可……可我是拿你當兄弟的啊。”
“當個屁的兄弟,你又沒帶把。”柳長笙哼道。
“你個臭流氓!”沐靈淙由羞轉怒,一腳狠狠踢在柳長笙腿上。
聽到這裡,石凌實在是忍不住了,隔著人群喊道:“柳三爺,柳三爺!這呢,別騷擾靈淙了,趕緊過來。”
柳長笙張頭看見石凌白啟,發現自己被抓了個現行,老臉一紅,趕緊擠開人群走了過來。
“行啊你,還混到個甲首了。不過怎麼是靈史堂啊?你不是列陣柳家的獨苗嗎?”
石凌一打量,這胖子眼底下竟然有重重的黑眼圈,像被人打了一樣。
人也好像瘦了一大圈,臉上肥肉一少,五官聚攏,竟然還比較端正。
柳長笙理直氣壯道:“有宮躍溪那兩兄弟在,再加上一個被沐靈楓開小灶的沐靈淙,還有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我怎麼可能進得了列陣堂前十?”
“上次跟你分開後,我就在守山閣專攻靈史課程,把那些古籍背了個滾瓜爛熟。只要能拿到秋獵資格,哪個堂前十不都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