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之人皆是默默點頭。
叱羅燁心裡一嘆。
顏文遠啊顏文遠,你這是白死了……
經這一出,眾人也沒了再等下去的意思,畢竟太一院的人已經回來得七七八八了,而蒼虞沒回來的人……早已化作海陰幽魂。
原本準備的秋獵閉幕宴席,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草草收場了事。
蒼虞的人按理結束了就該離開,但蕭天南以天色已晚為由,邀請叱羅燁再回七星城留一夜,叱羅燁倒是沒感到意外,並未作過多推辭。
隨著人員陸陸續續撤走,海陰原上,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嗚咽風聲。
……
是夜,蒼虞國落腳的宅院中。
“父王,你輸了。”叱羅昆丘將手中棋子緩緩放定,端起桌前的清茶,輕抿了一口。
“為父自認棋力不差,在我兒面前,竟然毫無勝機。”對席的叱羅燁嘆了一聲,伸手將棋盤上的棋子緩緩撥回棋罐中。
雖是嘆息,他臉上卻明顯有一種極為少見的淺笑。
“與棋力無關,父王是心亂了。”叱羅昆丘放下茶盞,認真地望向叱羅燁道。
叱羅燁似被說破心事,笑容逐漸凝滯,冷哼道:“那白姓小子一人誅殺我南山院那麼多年輕修士,蕭天南竟然就那麼輕描淡寫地拂過,委實太過不把我蒼虞當回事了。”
“蕭天南一如既往的霸道作風而已,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倒是赤離又出了那等靈脩天才,值得我們注意了。少年漩境,還身負莫大機緣,日後成長起來會是個可怕的對手。”
叱羅昆丘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看不到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他與夜計白、蕭鈞三人都為一國皇子,氣質卻是天差地別。
夜計白與蕭鈞是正好相反。
前者好比鞘中寶劍藏秋水,只有偶爾拔出來時才鋒芒畢露。後者身上則有蕭家長槍深深的烙印,點點冷光逼人。
而反觀叱羅昆丘,毫無稜角,如空谷幽蘭,芳香自藏。
“經今天這一出,我敢斷定蕭鈞定會生出將其收於麾下的念頭,說不定,回烈鴻城的路上我還能與那白啟同行。”
聽著叱羅昆丘話裡烈鴻城三個字,叱羅燁手中動作一滯。
他無心再理會棋盤,目光上移,看著叱羅昆丘額中的那抹鮮紅,頓時心中一痛。
叱羅昆丘似有所感,抬手輕撫了下自己額中的四方蓮火印,輕笑道:“父王何必如此多愁善感,一切就快好起來了。”
“當年如果不是為父無能,我兒又豈會異國為質,受如此多的屈辱!”叱羅燁恨恨說道,表情有些猙獰起來。
“當年之事,就不用再提了。而且父王不要忘了,那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叱羅昆丘輕聲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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