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繁榮,也遮不住一些獸人淺薄的思想。
而這些,其實還要源於清露今天同七裡無意提到過的一些事兒。
清露道:“你怕是不知道吧,若是換成早幾月或者幾年,我來中部,只會是成為奴隸。”
“怎麼會,你這麼漂亮……”
“在這兒,誰還管你長得怎麼樣?但凡是人類,就被認為是低等的,天生應該受奴役的。”清露對中部的成見從來都沒有減少過。
七裡噓聲,看著清露的神色,明白她沒有同他開玩笑。
“這些人未免過分了。”七裡話出口,又覺得蒼白。
他一句過分,無非是認同一句。
卻又有什麼用呢?
“過分?不,還有更過分的。”清露沒有再往後,於是七裡也無從得知清露口中‘更過分’的事情是什麼。
清露的眸,在那時就如同這時的夜一般黑,藏著不願讓人窺知的故事。
然而晚睡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來,七裡的腦殼就跟裝了鐵塊一樣沉……
“……這幾時了啊,天這麼亮。”七裡忍不住眯起眼來,打了個哈欠。
出門後發現,太陽已經快要跑到頭頂上了……
七裡別開眼,不忍相信自己竟然這麼晚才醒來。
“果然不聽話熬夜是要不得的。”七裡晃了晃腦袋,覺得更暈了,忍不住敲了兩下自己的腦袋,內心是拒絕的。
而轉了一圈,卻不見祁笙人影。
等到七裡已經繞回原點的時候,卻撞見了祁笙從外面回來。
“……你什麼時候有了散步的閑情雅緻?”他可是記得,自己昨天怎麼勸都勸不動祁出去逛逛的。
而祁笙面色微沉,並不理會七裡。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