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場景再度一轉,換成了這兩日白英遇見她的場景。
白英眸光質疑地看著她,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明知那些人拿了他的錢袋,卻不指明,卻還要去那家茶樓。
“你難道不知道,這家茶樓的人,有多黑心嗎?”
千桃記得,白英當時的應該不是這一句。
可如今,這是她的夢,她清晰地聽見,白英在她夢中,這麼對她。
那眸中不知是憤怒還是失望,但左右,也不是她想關心的。
場景再一轉,到了今日在七裡香。
祁笙心裡明明在唸著焦尾,卻幾乎不看她。
就連焦尾主動與他搭話,他也很少應。
“分明不像看起來那麼若無其事,你幹嘛不把心思表露出來呢?”千桃當時也不是這麼的,但意思卻沒多大差別。
而她如今在夢裡,仍然想問問這位祁王殿下。
為什麼不做自己想做的,而要壓抑著呢?
千桃知道,焦尾與永逸,是沒人能夠拆的開的,他們從一現世,就在一起,一直到如今。
可是,她仍是忍不住,為祁笙的不言語,感到不滿。
就像時候討厭那個對世事都不能發表見解的自己一樣。
千桃最後,想起了祁笙提到的‘自我’。
可她的自我,是如今的模樣嗎?
而這個夢到這裡還沒有結束,就像是一個九連環,破了一環還有下一環在等著你。
千桃這一次,夢見自己身處一片黑暗,而耳畔,有一個聲音傳來。
“阿桃……”
“阿桃……”
那個聲音一聲聲的喚著她。時而溫柔,時而溫厚。
有時候,千桃會覺得那是母親的聲音,可有時候,那聲音卻又像是一個男。
會是千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