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弱退縮，面對阿桃的時候，尤為顯著。

他忽然感覺到一絲疲憊。

本來可以趁著天還沒黑去找五月弄清楚一些事情，卻是忽然什麼都不想幹，只想著就這樣睡一覺吧。

把一切都拋到腦後，醒來後，就真的什麼都不要再記掛著了。

“總有些過去，你得告別。”

總有些同行，只是暫且。

祁笙默默在自己曾經的畫捲上，落款這樣的話。

然後將它們塵封起來。

讓這些都成為過去，以後再也不要翻開它。

祁笙閉眼，想來難以迅速睡眠的他，今日卻恍惚間就進了夢鄉。

夢裡，有他的烏託邦。

“把你的爪牙露出來，給他們瞧瞧。”

“別離開我。”

開始到結尾，這般倉促。

可是，就這樣落幕了。

就像是戲臺上未唱完的戲，臺下有觀眾在登臺，可是登臺的戲已經沒有詞可以接著唱了。

場景再換，這一次，是祁笙沒見過的畫面。

“似乎只有你，才懂我。”祁笙默默低喃著：“可你，終於還是不屬於我。”

“我屬於你呀。”

他的阿桃這麼回應。

只是那面容，祁笙看不清晰。

可他無比確信，就是阿桃。

“不，不是的。”祁笙低眸，然後默默退後一步，同時親手將阿桃推離了身旁。

親手，動作毫無猶豫。

“我過那麼多次喜歡你，你都可以不當真，可我沒過一次討厭你，你為何就先放棄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