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把自己作踐成這樣，每當想到柒的時候，又會更加難受。

“你走開……”五月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氣，推開了陳興，自己一人蜷了起來。

陳興皺了皺眉，深吸了口氣，看著五月，終於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這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

“都是我的錯……”如果她當初，不那麼天真，不抱著僥幸心理，如果當初柒沒有幫她，也就不會因此害得兩人實力大減。

也或許就不會讓祁笙一生來，就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如果沒有她當初選擇的這一切，如今……無論是回到北部還是跟著柒，都會擁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至少，不會是這樣的。

“我錯了……”

五月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像是入了魔。

陳興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做，眉頭緊攏著：“你們究竟了些什麼？”

怎麼五月，成了這個樣？

平日裡，她可不會這樣。

他的話縱然不好聽，卻還不至於讓五月崩潰。

一定是祁笙了什麼，觸動了她心底某些東西。

可陳興回想，卻完全想不到。

而五月，還是一直在那一句“我的錯。”

陳興一把抓過五月的胳膊，讓她面對自己，道：“不是你的錯。”

五月看著陳興，只覺得眼睛更加幹澀，搖頭，再搖頭：“你不懂……”

“我當然不懂。”陳興看著她道：“不管是什麼，都是過去的，都是你曾經選擇的，你現在這些有什麼用？”

陳興的話，像是一把刀，再度讓五月的心濺血。

正因是她的選擇，她才這樣難過。

看著五月的情況沒有絲毫的好轉，陳興漸漸沒了氣焰，一把摟住她，又咬牙松開她，最後對五月道：“討厭我的話，以後……我不出現在你視線中便可。”

他早知道，五月是討厭他的。

無論五月這樣的反應同祁笙有沒有關系，最直接導致她情緒失控的，還是他。

但他寧可被所有人恨著，至少那樣，也是一種銘記。

從前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類……

應當同五月一樣，是恨他的吧。

“祁，你怎麼臉色看起來……”七裡管不住自己的嘴，有什麼就什麼。

祁笙卻一點兒都不想面對七裡。

“喂，你又不理我……”

七裡在祁笙身後氣急敗壞，祁笙卻像是從未聽聞到他話一般，腳步都毫無停頓地從七裡身旁走過。

“行了，瞎叫喚什麼啊？”齊孟妍與七裡不過相處一日，就已經對他這性深有成見了。

她實在是受不了七裡這種咋咋呼呼的性格。

七裡見祁笙不理他，心底本來就有氣，齊孟妍還要往他身上撞，頓時就讓七裡將矛頭對向了她，道：“這是我的地方，我樂意如何，還用得著你管教不成？”

“嘖，別以為我好忽悠。這是祁王殿下的地方，和你……可沒有半點兒關系。”齊孟妍輕笑了聲。

七裡磨了磨牙，道：“祁的地方，怎麼就和我沒關繫了？”

“能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