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他的孩子，如今卻要這樣活在這人世上。

想活下的未必是林慶，讓他活下去只是林家主的私心。

林家主明白自己。

“我這一生，似乎誰都沒能夠對得住。”林家主在走出宮殿後，扭頭看了一眼莊嚴的皇宮，嘆氣。

“可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回頭路，不是給我準備的……”

林家主滿目蒼涼，想到自己如今，可以算是孤家寡人了吧？

可是，這能怪得了誰呢？

一切，還不是因為他自己。

“別怪我。真的。”

林家主知道，何白聽不到這話，林清慕也聽不到。

他回到自己府中，從來沒有發覺林家居然這麼大。

或許是因為，以前的人也沒有這麼少吧。

他翻起了自己多年的東西。

一張畫，一方錦帕，還有一隻狼毫。

正是這些，構成了他的曾經，那些美好。

而如今，都不複存在……

“當我做出選擇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會失去你，但如果讓我重新做出選擇，我或許不會改變吧。”

林家主笑著，眸光複雜：“真希望你們一直不知道。”

“這些東西，只要我一個人承受，這就夠了，就夠了……”

“慕兒，照顧好你母親。我知道，她沒有死，否則，你就不會只是這麼悄悄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