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賴臉的祁笙,千桃可以應付。
唯獨是……
和她一樣低沉的祁笙,就像是失望透,祁笙只是……
只是還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吧。
說著以親人的名義相伴,千桃卻自己都無法讓祁笙變成自己的親人。
而此時,東部。
齊孟妍與齊飛在一起的事情沒有瞞多久,就被皇上與皇後知道。
“你們兩個……哎!”皇上看著齊孟妍,道:“如今,中部已經對北部出手了,下一個,說不準就是我們!你們卻還有心思談情說愛!”
“父皇,難道因為打仗,你就不顧母後了嗎?”齊孟妍不服氣,道。
皇上動怒,道:“這兩件事,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齊孟妍怎麼會服氣。
齊飛這時候拉了一把齊孟妍,道:“你冷靜一點,好好說話。”
齊孟妍冷靜過後,也知道不應該與自己的父母硬碰硬,軟了語氣道:“我與哥哥沒有血緣,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啊。”
“但有心人卻會用這樣的事情來擾亂軍心。”
“若是一點兒流言蜚語都經受不起,那些人,也枉為北齊子民!”齊孟妍道。
皇後這時候嘆息一聲,道:“妍妍,你就是太過於硬氣了,殊不知世間之事沒有那麼絕對的。”
“人民是什麼?人民是水。”
齊孟妍哪裡不懂,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與哥哥在一起,究竟是哪裡礙著了東部的事情。
“我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可是,身為北齊子民,難道不應該向著自己的國家嗎?若是小人幾句教唆就轉換心思,這樣的子民,不要也罷。”
齊飛這時候,安撫著齊孟妍,道:“妍妍,人民自然是應該向著北齊的。”
皇上搖頭,道:“你母後的意思是,水會流動,會順勢而下。他們是多變的。你不要把他們想象的與你一樣硬氣,更不要覺得,他們會與你一樣,對北齊有這麼大的歸屬感。”
“可這些,與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齊孟妍怒氣沖沖,想要摔東西。
好在有齊飛攔著,才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皇上則是道:“如今是重要時期,你們二人的身份畢竟敏感,小人的造謠有多離譜,你不是不知道。搞不準,就是你二人道德敗壞,我昏庸……”
“別人的嘴,我們當然堵不上。況且這些年來,這樣的訊息,傳的還少嗎?父皇母後若是想用這樣的把戲勸我與哥哥分開,還是作罷吧。”齊孟妍直覺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
果然,皇上皇後都沉默了。
齊飛則是低著頭,也不說話。
“你們倒是說啊,給我一個答案啊。”齊孟妍氣急,最是受不得這樣的情形。
而齊飛道:“其實,我知道為何。”
“你?”齊孟妍看著齊飛,滿眼不可置信。
“妍妍,你覺得,我就是這麼拘泥於世語的人嗎?我當初一次次忽視你的暗示,是因為我心中,還有另一道坎兒。”
“是什麼?”齊孟妍盯著齊飛,想要問出個究竟來。
齊飛啟口,道:“國師曾有預言,我活不過二十九。”
齊孟妍心中‘咯噔’了一下。
“就因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