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桃想起那個三尺的詛咒,只能跟上。
而真的到了要滴血的時候,祁笙卻反而遲疑了。
如果……如果他們真的有很近的血緣關系,那要怎麼辦?
其實,本就是他自欺欺人而已啊。
祁笙慌了神。
千桃卻想著早點兒結束早點兒死心。
“來吧。”千桃兩指交疊,在指腹一劃,便冒出了血珠,滴落在瓷碗內。
隨後,千桃手隨意一抹,上面的傷口便複原。
祁笙則是遲遲不動手。
“我……忽然後悔了。”祁笙低低道。
千桃輕哼一聲,道:“我們應該早點兒斷了,這樣才對彼此都好。”
“……你若是能夠如昨日一樣脆弱,該多好。”祁笙忽然暗了眸光。
因為,冷靜起來的千桃,實在是有些冷漠。
這到底不是那個曾經的阿桃,她也有柔軟,可是卻不會一味的被自己的感性操控。
最後,祁笙還是伸出手,一咬牙,低落一滴血。
祁笙別過頭,不願意看,怕自己得到的答案是肯定。
而千桃,則是盯著兩滴血液,想看看它們怎麼彙合。
然而……
“咦?”千桃忽然咦了一聲,看著沒有彙合的兩滴血,道:“你看。”
祁笙這才轉過頭來,結果就看到了兩滴血相互碰觸卻又抵觸,終究都沒有融合在一起。
“這……”千桃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祁笙則是忽然腦中空白,然後是狂喜:“走!我們去找你母親問個清楚。或許,所謂的真相只是她為了讓你我分開找的藉口!”
“哎……”千桃被祁笙拉起來,還沒有回過神。
千桃咬著唇,看著這個戲劇化的結果,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按理說,她應該開心的,可是,千桃卻又莫名的心中複雜。
母親真的那麼不想她與祁笙在一起嗎?
這又是為什麼?
然而,千桃與祁笙卻沒能夠順利找到花又晴。
禁殿已經空了,就連千塵都不知何時離開。
而北部,自然也容不得千塵與花又晴。
於是,兩人的身份,又成了謎。
“我們回極北!”祁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