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阿瞳帶人回來,林昌義五花大綁,灰頭土臉的,身上還穿著一件餿掉的衣裳,若是不細看還看不出他就是不久前那個叱吒風雲的林大管家。
“怎麼這副模樣?”姜景聞著不怎麼好聞的味道,皺起了眉頭。
阿瞳道:“這家夥精明得很,已經從那出口逃了出來,怕被人認出來,就找乞丐換了件衣服穿,還故意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
姜景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倒真是夠折騰的,我險些要認不出來。”
阿瞳贊同:“我第一眼也是沒認出來,若不是有人事先已將他捉拿住,怕是真要被他蒙騙了過去。”
姜景不明所以:“有人已事先將他捉拿住?”
阿瞳點點頭,這才把前因後果講給他聽。原來阿瞳帶著人過去時,林昌義已是被人五花大綁仍在原地,還附贈了信箋,上書報恩二字,那字扭扭歪歪,像是孩童所寫一般。
阿瞳說著將那信箋從懷中取出給了姜景。
姜景一看到即明白了過來。
阿瞳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姜景的反應,見他如此,有意無意試探道:“公子可知何人所為?”
姜景將信箋收好,一筆帶過:“不過是我昔日一位舊友罷了。”
阿瞳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姜景將那信箋給姜沅看,並把事情前前後後詳細說與她聽。
姜沅聽罷道:“那禾日是早就走了的,緣何會知道我們這裡發生的事,還先一步比我們找到了林昌義藏身的地方?”
姜景道:“正是因為這些問題,我才來與你說。那人的身份當真不簡單,或許當初……”
姜沅打斷他:“阿兄何必耿耿於懷,也正是你當初的善因才結得現在的善果,若不是禾日公子,還真給那林昌義跑了也不一定。至於日後的事,現在說了不算,也只有日後才知道。”
姜景聽了覺得是這個理,將那信箋丟進火盆裡燃成灰燼,不再多言。
林昌義已被抓住,去處是個問題,姜景與阿瞳合計,覺著交由當地的官府恐生不必要的變故,還是押回京中再做打算。另一邊姜斯也傳來了訊息,說是已安全抵京,等稍稍安頓就派人來將他們娘三個接回去。姜景得了信大喜,念給陳氏聽,陳氏聽後立覺病好了大半。姜景回信,報了平安,將林昌義的事隱去不提,只等著進京再說。
姜沅也是鬆了口氣。得了空,她向阿瞳詢問謝湛的事情,阿瞳笑道:“少爺無事,不過是偏外頭那些人的障眼法就是了。四姑娘若是擔心,倒不如隨著我一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