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向天翻了個白眼:“你為什麼跑到我這裡吃飯?”
莊思顏:“為什麼不能,凌軒不是跟你說了要照顧我的嗎?難道你連飯都不管的嗎?”
論耍賴皮,溫青不是莊思顏的對手,畢竟人家曾經是皇子,有些話說不出來,有些事也做不出來,而莊思顏毫無壓力,從來都是放蕩不羈。
她邊跟溫青鬥嘴,還邊往嘴裡塞飯,看那樣子好像是餓極了。
溫青實在看不過眼,開口道:“你早就出宮了,不會是逛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吧?”
“是啊,我有事忙,忙完了就來你這邊吃飯,這不是能省點銀子嗎?”
溫青:“……”
莊思顏倒是抬頭看著他問:“你進宮做什麼去了。”
溫青憋著氣,說話就有點不客氣:“告狀。”
“告啥狀,誰的狀?”莊思顏問。
溫青朝她看一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莊思顏就拿起一個葡萄向他擲過去:“你個臭不要臉的,我哪兒得罪你了,竟然還跑到宮裡告我的狀?就因為我在你這裡吃一頓飯嗎?”
溫青的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最後又憋成紅色的。
他嘴張了幾次,也沒把罵人的話說出來,只有瞪著眼前的人。
莊思顏沒有與他對著瞪眼,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幾下子就把肚子填的差不多了,然後拎了一串葡萄說:“得了,我吃飽了,你要沒事,我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溫青咬牙。
莊思顏聽話地站住了,然後睜著清明的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剛才他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地問道:“怎麼了?”
溫青:“誰是臭不要臉的?”
莊思顏看看他,再看一次,然後問道:“怎麼這麼問?”
這傢伙當真是得了失憶,還是快速失憶法,自己剛才說的話,轉眼就當什麼事也沒有了?
溫青不服,也生氣,忍了幾次才把自己的聲音壓下來,問她:“你來做什麼?”
莊思顏瞟了一眼留著剩飯的桌子:“吃飯啊,現在吃飽了,我走了。”
“你從宮裡出來,就是為了來我這裡吃飯?”
莊思顏點頭:“對呀,你這裡可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而且飯做的真好吃了,謝謝了!”
溫青:“……”
他的氣又冒出了頭,然而只能看著這個女人大搖大擺地出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莊思顏吃著葡萄,人都走到了門口,才緩慢轉身,看了溫青一眼說:“叫你查的那些人,有結果了給我一份。
這案子現在是我負責,你別有事沒事去凌軒面前亂說話。
有什麼話跟我說就成了,他一天到晚忙朝堂上的事都累的要死,你心疼一下你哥吧。”
這頓來自嫂子的教訓,又把溫青整懵了一回。
一直到莊思顏出了他的宅子,他才氣呼呼的也拽了一拽葡萄,一邊往嘴裡塞,一邊質疑:“她竟然教訓我?這個姓莊的,她爹跑掉說不定就跟她有關係,哼,等著吧,等我查到證據,有你好看。”
氣憤是會讓人失去方向的,就像此時的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