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擺手:“談不上,葉元裴在時,我跟他們沒什麼交際,不過軍營管事的一共就那麼多人,我對他們的性格還是很瞭解的。
再說了,你一來,他就認定你是我的姦夫,怎麼可能會聽你擺大道理?”
凌天成就輕扯了一下嘴角,開口說:“那得看是誰講的道理。”
莊思顏回頭看他:“你暴露身份了?”
凌天成搖頭,兩人差不多也到了關著人的牢門口,就住了話頭。
裡面的兩人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滿臉是血,頭髮也亂七八糟,衣服破破爛爛都是被刀砍爛的痕跡,腳上也沒有穿鞋。
莊思顏問跟在後面的劉光治:“怎麼抓到的?”
“他逃到錦城外的一家農戶裡,被我們搜了出來。”
“當時又打了嗎?”
劉光治愣了一下才說:“沒有,他身上的傷應該都是昨晚弄出來的,軍師還沒下令審,所以拉到這兒後都還沒動。”
莊思顏點了一下頭,往那兩人走去。
仔細看時,才發現兩人又黑又瘦,眼窩都陷了下去,顯的顴骨特別高。
臉上濺著血跡,嘴唇乾裂,已經奄奄一息。
“給他們點水喝。”莊思顏說。
立刻有人上前,給兩人一人一碗水。
莊思顏很有耐心,一直等他們把水喝完,才輕聲說:“也是受苦的人,應該沒多大用處。”
劉光治又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軍師在想什麼。
他是粗人,平時與這樣出謀劃策的文人沒幾分交際,也不知道他們的彎彎腸子。
要擱他的想法,就得先把人狠打一頓,然後再問安立在什麼地方。
凌天成跟在莊思顏旁邊,沒反對她的話,甚至在出牢的時候,還吩咐裡面的人:“把這兩個人單獨關著,不必綁繩子,請大夫來給他們治傷。”
劉光治一直等他們出去後,才罵了一句:“這特麼是請了兩個爺回來了嗎?”
本來以為抓了兩個敵軍,能問出點訊息,好歹為自己昨晚做出那樣的事挽回一些面子,等葉大將軍回來的時候,也有個交待。
卻沒想到莊思顏竟然是這種處理辦法,直狠的他想把這兩人直接殺掉得了。
然而,沒等劉光治動手,凌天成已經把莊思顏送走,自己又轉了回來。
他直接找到劉光治,直言:“軍師用的是懷柔之策,你們不要動這兩個人,好生照顧著。
另外安排一些人去他們躲的村子裡守著,順便查查那個村裡的事情,看看這兩人是否有家人什麼的。”
劉光治:“軍師要幹嗎?”
“她未說,我也不知,但軍師在軍中這麼久,有做過失策的事嗎?這是你們大將軍請來的人,劉將軍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劉光治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人,武功比他高,口才比他好,連他的家底都翻的出來,還能捏住他的軟肋。
劉光治不服,可硬是拿他沒辦法,好在他們也都是為軍中的事忙,劉光治說不出什麼來。
至於葉大將軍的感情,那隻能等他回來了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