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兒出來的?”
溫青的臉色難看到不行,頭上和身上都還沾著泥土,咬牙從齒縫裡說:“駱柯家。”
凌天成得知此話也是一愣。
兩人心知肚明,駱柯既是死了,也又擺了他們一道,而莊昌遠怕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溫青問:“阿四那邊還沒訊息嗎?”
凌天成搖頭,目光看向室內,臉色陰沉。
溫青往前走:“我進去看看,接應一下他。”
凌天成看他,語氣看似平靜,但內裡卻含著極大的陰沉:“再等等吧,或許他這條路更長。”
兩人說話間,我面又有人傳話進來,說是阿四在城外跟人打了起來。
溫青和凌天成翻身上馬,直奔城門而去。
西城門外,一群穿著普通百姓服飾的人,正圍著阿四大打出手。
阿四身上泥血混半,頭髮被人削去了一截,散亂地垂著。
人看上去很狼狽,便手法卻很快,且出手皆是殺招,手裡的劍帶著銀光,每次刺出去,都帶出一股血。
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衣著普通,但從行為上一眼就分辯得出來,都是上成的殺手,硬生生把阿四逼的一步都進不了,節節後退的同時,就是步步受傷。
溫青一聲令下,他手裡的人一哄而上,已經把那群人包圍其中。
讓他們吃驚的是,這群人絲毫沒有懼意,仍然是往死裡打,如果不能把對方打死,就直自己飲劍自殺,連個活口也不留。
幸好是他們帶的人多,溫青武功也了得,半個時辰後,對方的人已經全部倒下。
溫青難得罵了一句粗:“孃的,都死了,連句話也問不了。”
阿四受傷慘重,勉強與他說了幾句話,就暈了過去。
凌天成這邊安排人,把他直接送往城中診治,他則跟溫青一起,順著阿四給出的資訊,進了城外一處普通的村落裡。
從村莊的房屋上來看,應該是存在已久的,人們以種地為生,時不時地進一趟城,大多是去賣些農作物,貼補家用。
家家戶戶都是熟悉的,倒也很好打聽。
然而在村西卻有一戶人家,房子是新的,似乎剛建沒幾年,但是內裡宅院深深,沒人知道里面住著什麼人。
老百姓說,自這戶人家來了之後,他們就很少見到有人出入,偶爾只能看到一兩個僕人進出。
凌天成給溫青遞了個眼色,叫人過去直接把門砸了。
一行人從外面衝進去,從外院一直搜到內院。
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他們一件事,不久前這裡還住著人,如果是走,也是在這兩天內。
凌天成的目光掠過屋內的桌椅案榻,最後掃到門邊的一處印跡上。
那裡有一條新劃的痕跡,因為是在紅漆的門框上留了記號,所以有些顯眼。
幾個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枝竹子,上面還有竹葉。
他立刻叫來溫青:“照這個記號去找,看看附近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