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已經被她連珠炮似的話,震到四肢失靈,像個智障兒童似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同樣震驚的,還有阿四。
他一直認為莊思顏是男人,可這個男人現在竟然說要給皇上生娃?
這關係是不是有點亂?
這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就算他是個粗人,也有點接受無能,奇怪地看著莊思顏,眼白出來很多,跟溫青一樣呈痴呆狀。
莊思顏說完,還朝阿四揮揮說:“阿四,走了,咱們去李家。”
阿四答應一聲,機械地跟著她出了溫宅,這才戰戰兢兢地問道:“司先生,您真的要跟皇上,那個……”
他沒說下去,莊思顏卻一下子反應過來。
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嘴上,再次覺得縫起來會比較好一點。
剛才自己都嚷些什麼,怎麼能當著溫青和阿四的面,說出那樣的話?
我去,這簡直是一個大坑,直接要把她坑死進去的節奏。
腦子裡疙瘩了半天,才慢慢理出點頭緒,對阿四圓謊說:“我那是跟溫青鬧著玩的,你看他跟個娘炮似的,看到皇上也粘粘乎乎,外面都傳說他有斷袖之癖,我剛才那麼說,就是氣氣他而已。”
於是一日之內,兩個人因為莊思顏的嘴,無緣無故地背了鍋。
莊思顏沒有絲毫愧疚,她帶著阿四,直撲李家。
冬日的夜,黑的很快,兩人到達李家時,不甚溫暖的太陽早就沉了下去,天地間生出一種霧濛濛的煙,把整個京都的房屋都罩了進去。
有微光從別人家的窗戶和門縫裡洩出來,照亮地上的一小片地方。
除了主街,那些平時的小巷子裡,已經沒什麼人走動,很是安靜。
莊思顏跟著阿四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她沒發現有人跟蹤,但是因為李吉勝的失蹤,讓她心裡總是不舒服,好像有雙眼睛,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著她一樣,時不時就會覺得背脊發寒。
“阿四,你輕功好,走上面看看,看我們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莊思顏說。
阿四答應一聲,躍身已經飛往旁邊的院牆,又從院牆上到司機,一邊快速往前移動,一邊看著周圍。
最後下來時,落在莊思顏的身邊,朝她搖了搖頭。
莊思顏緊皺著的眉頭一點也沒散開,與他一起穿過這條巷子後,再往前走就是李家了。
她頓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卻又急著知道李家發生了什麼,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
到李家門口時,看到青然,青林,包括之前溫青給她的人,一共十個早已經到了。
青林先迎過去,給莊思顏行了禮,這才開口問:“要現在進去嗎?”
莊思顏抬頭看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眼緊閉的李家大門,對青林說:“你跟阿四先進去,看看裡面是什麼個狀況,隨後我們再進。”
青林答應一聲,跟阿四一起從牆頭躍進去。
只是不過片刻功夫兩人就出來了,而且臉色發白。
莊思顏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