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站穩腳,看著他問:“怎麼著,換了衣服就不認識我了?”
葉元裴的臉上跟吃了苦瓜似的,又不敢明目張膽地瞪莊思顏,只能嘴唇不動,咬牙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傻子,往你後面看。”
莊思顏以依回頭,然後,看到了同樣一臉苦的凌天成。
好吧,在他面前葉元裴雖然已經是哥哥了,但是男女有別是不論哥弟的,莊思顏這位好兄弟,以前可以隨意抱一抱,現在卻只能跟他並排站著。
兩人趁著凌天成轉身時,飛快對視一眼,裡面都是不滿與嫌棄。
就是這點嫌棄,凌天成都沒讓他們發育完全,經過他們身邊往龍椅上去時,隨手就把莊思顏又牽了回去,就安置在他旁邊。
李福很有眼力勁,及時遞了一把椅子過去。
葉元裴過來,是向凌天成彙報陸曉的事。
跟莊思顏他們掌控的訊息差不多,前面亂七八糟很多線索,現在卻突然全部斷了,連他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往後面查。
葉元裴說:“自陸曉回到京城後,其實一直都沒有他的訊息,只是從別人那裡聽到一點,這些訊息的真假沒法判斷,真實也無可考證。”
凌天成問他之前查賭坊的事。
這事莊思顏也知道,當時是他們一起去查的,可惜那賭坊裡的一切,現在全部成謎了,跑的人一個也沒抓回來。
凌天成一臉冷霜:“京城就這麼大,他們會上天遁地嗎?”
葉元裴站在下面沒吭聲,頭低著,在上面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凌天成大概以為葉元裴只一個將軍,是個粗人,查不到這種事也算正常,可是莊思顏卻知道,他曾經是偵探界的翹楚,有神探之說。
這事兒沒有那麼難,只是鋪的太大,可能牽涉的人也太多,凌天成給莊思顏的權利算是很大了,但還是有些地方她去不了,有些人她也見不了。
那葉元裴就更受限了。
他來很可能根本不是報告這案子的進度,而是想找另外的支援。
可惜他來之前,莊思顏沒有提前跟他碰頭,現在又在凌天成的眼皮底下,兩人也不能通訊息,只能等。
然後等到最後,葉元裴也什麼話都沒說,他沒向凌天成提出任何要求,就出宮走了。
看的莊思顏也是一愣愣,搞不清楚這傢伙葫蘆時賣的什麼藥。
不過他走以後,凌天成倒是主動跟莊思顏分析起這個案子來了。
他開門見山:“朕看到了你昨晚寫的字,聞敏也有問題對嗎?”
莊思顏也老實:“現在還不知道,只是懷疑,他原本跟駱柯和莊老頭的關係都挺好的,可是他們兩個倒了之後,他一點也沒受牽連,我覺得有點奇怪。”
“這沒什麼奇怪的,他是一個記錄的文官,沒有說話權,也不參與政事。”
莊思顏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反問倒:“照你這麼說,他應該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那為什麼駱柯和莊老頭要拉籠他?”
凌天成皺著眉不說話,眼睛還看著莊思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