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賭坊,還有陸林一起,把這批銀子重熔以後,再拿出去洗白,然後各取一部分。
葉元裴問:“你知道官銀是從哪裡來的嗎?”
李花搖頭:“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但聽李老爺說是一個京中的大官,足以保他們無憂。”
葉元裴又問:“官銀是陸家熔的,賭坊幫著洗白,那李老爺在裡面做些什麼?”
李花想了想才說:“好像也沒做什麼,不過是每次等銀子熔好了,由他派府裡的人送到賭房去而已。”
“你對李老爺這個人瞭解嗎?知道他從前是做什麼的嗎?”
這個問題李花想的時間更長,許久才搖頭說:“不知道,但好像聽賭坊的以爺說過,他以前在什麼地方做事,出來很不容易之類。”
葉元裴順著她的話問:“是封閉的地方,進去 就不能出來的那種嗎?”
李花點頭:“應該是吧,而且李老爺改過名字。”
“改過名?那你知道他以前叫什麼?”
李花說:“不知道叫什麼,但姓劉,我有一次從廂房窗下經過,聽到他跟房裡的李夫人說話,兩人似是玩笑,說著說著就叫起了劉老爺。”
榮吉的事,莊思顏早就跟葉元裴說過,他也知道鑄銀坊的事,當時他們兩人就懷疑李老爺很可能是從鑄銀坊裡逃出來的。
現在聽李花這麼一說,這件事基本已經篤定。
葉元裴從別院裡出來,就讓人去找莊思顏,結果回來的人說,她昨日回宮了,而皇上今日又不讓她出來。
葉元裴很是生了一陣子悶氣。
這就是嫁給皇上的不幸,他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而他的妃子們連出個門都得經過他的同意。
太不公平了,不知道莊思顏之前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選那個人。
要是他葉元裴,哪怕一生不嫁,也不要進宮去。
他說別人時候,腰板是挺直的,可他忘了,自己穿越過來,能力無限,就算是不當這個將軍,在大盛朝也能過的如魚得水,然而,他還是當了,並且還得聽凌天成的話。
嚴格說來,他沒有比莊思顏好到哪兒去,還有可能比她差,比較凌天成是寵著莊思顏的,可沒人寵他。
自己唸叨了一陣,又去見了牛二一趟,可惜這傢伙嘴硬的很,一句話也不說,只用狠狠的目光看著他。
大概以前的葉元裴真的太招黑,現在雖然被穿越者洗白了,可過大的仇恨是不會讓人忘記的。
這事倒是提醒葉元裴,以後出門還是得小心一點,要是哪一天走在路上,突然衝出來一個牛二,或者李花,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招架不住。
現在就有點招架不住了,一想到李花對他的企圖,葉元裴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最關鍵的是,他不相信這個女人只是單純的仰慕他而已,他總覺得李花的背後,肯定還有別的秘密。
葉元裴曾經也是被人仰慕的人,比如莊思顏,但沒有人像這個女人一樣,可以做到讓人恐懼。
是的,他承認,自己對這個女人是有些恐懼的,所以急需找莊思顏商量一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