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元裴搖頭:“你還是在這兒待著吧,可以把你弟弟的樣貌說給我們,如果找到自然會帶你去認。”
牛二的腮幫子,鼓了又鼓,嘴唇乾的好像能炸出血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葉元裴,似乎能從他身上把自己的弟弟盯出來一樣。
這種場景連莊思顏都有些害怕。
一個人好也好,壞也罷,都是有跡可尋的,但如果癲狂了,那就很難控制。
癲狂的人不按常理出牌,也很難拿邏輯去推出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此時的牛二就是如此。
他們出來以後,莊思顏還擔心地問道:“這人看上去很可怕,你得叫府上的人小心。”
葉元裴點頭:“豈止是可怕,已經有瘋魔之症了,我現在都不想把他關到府上,直接送往大牢裡還安全一些,可是又不能送,說起來,他也是可憐的人,咱們趕緊走吧,先找人要緊。”
莊思顏出來時,已經在凌天成那裡要了令牌,此時把令牌轉到葉元裴那裡,令他調動自己的兩隊士兵,乘船下水。
打撈的事情很快就京動了京城邊上的百姓,許多人不明發生了何事,跑到這裡看熱鬧。
工部田淼是在鬧了一陣子後,才發現事情出在自己的頭,連忙換了官服,也往城外的護城河邊趕。
他被葉元裴的人截到外面,能見的人只能莊思顏,於是急巴巴地問:“司大人,這是發生了何事?”
莊思顏給他一個假笑:“無事,田大人不必擔心,就是葉大將軍想訓練他的水軍,京城之內又找不到海,只能湊合著用河了。”
田淼也想跟著笑一個,但是笑容起來的有點不容易,只相徵性地動了動嘴角,眼睛還往裡面盯著。
“葉將軍真是令下官欽佩,既是留在京中,也絲毫不忘職責。”
莊思顏答:“那是,人與人還是有差別的,有些人在其位,不謀其職,比如像……”
她把尾音拉了很長,眼神瞟上瞟下,最終也沒帶出一個名字,卻把話轉了一個彎說:“而有的,當然就是像葉大將軍這樣的人了,兢兢業業。”
田淼不停拍著馬屁:“那是那是,葉大將軍就是我們的表率,下官要時刻銘記在心,也要多向大將軍學習。那個司大人,我們近前去看看如何?”
莊思顏搖頭:“葉大將軍在訓兵,這是軍中機密,哪兒是我等能看的?”
田淼被拒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再入內,他也不想在此坐以待斃,折身返回城去。
莊思顏表面上沒說什麼,卻給遠處的青然遞了個眼色,讓他跟著田淼。
護城河裡很快就出了結果,河底打撈出數具屍體。
有的屍身完好,只泡的太久,已經面目全非,有的則只剩一些骨頭還有毛髮之類。
這些人身上綁有繩子,是被囚在水地溺亡的。
葉元裴看的眼角疼,他從河邊離開,去找莊思顏:“這事還得報到刑部去,咱們兩個分開行動,你去刑部,我回府把牛二找來。”
莊思顏往裡面看了一眼,問他:“情況很糟糕嗎?”
“非常糟糕,我懷疑是田淼知道這批人的來歷,所以藉著換人的機會把,把河工隊之前都換掉,而現在的人都是跟著他們做過些什麼的人,而他們的路只有一條,就是這河裡。”
“這麼說來,牛二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