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桌案上除了幾卷醫書,就是筆墨紙硯,而且這些,從凌天成把她壓上來時,就已經全部掃到了地上。
這會兒兩人身形曖昧,凌天成的一隻手已經從衣服的下襬伸了進去。
莊思顏閉了一下眼,恨恨地想,這特麼跟馬蜂窩一樣,不敢捅嘛,明明好好的一個人,說火就剎不住車了,連晚上都不能等。
有一時片刻,莊思顏甚至想,算了,隨他去吧,反正發洩完了,凌天成自然會安靜下來。
男人到了這個時候,身體的本能已經被完全激了起來,自己的反抗不過是讓他更興奮而已。
可外面的情況瞬息萬變,葉元裴不在,他們自個兒又窩裡鬧了起來,莊思顏真怕還未等到天黑,事情就會出現意外。
矛盾和猶豫讓她也異常煩躁,手在桌子上摸了一圈,沒找到什麼能讓凌天成停下來的東西,最後就又轉到了男人身上。
小手快速動作,幾下子就把凌天成的腰帶給解了下來。
莊思顏很明顯地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僵了一下,眼睛也終於睜開,幽深地看她一眼。
她的手沒停,從他陡然敞開的衣襟伸進去,照著腋下就是一陣抓撓。
凌天成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措手不及,壓著他的力度也鬆開了些。
莊思顏抓住時機,一下子從桌子邊跳開,一邊把自己的衣服穿穿好,一邊跟凌天成說:“那個凌軒,你冷靜一下。
現在的城中雖看上去平靜,但安立在此盤踞多年,有許多耳目都隱藏其中的。
葉大將軍這一出海,指不定就有人給他捎信了,我們得提前防禦。”
她說的又急又快,最好又帶著幾許歉疚和委屈地說:“你來了,我本來應該好好陪陪你的,可是現在情況複雜,我們不能吊以輕心。”
凌天成沒說話,這次也沒有再試圖跟出來,只轉過身去說:“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莊思顏有點不敢相信看他一眼,不過什麼話也沒說,還是先出去安排外面的事情要緊。
她快步出了營帳,先去找青然他們,得知事情跟自己預料的差不多,就逮著葉元裴又是一頓罵。
“這特麼都弄的什麼人,他一走,還都不聽令了,萬一安立這會兒打過來,我們是不是都得把脖子伸出去讓他砍?”
青然聽出話裡的重點,趕緊問了一句:“安立會這個時候過來嗎?”
莊思顏搖頭:“很難說,錦城裡他的心腹比我們要多,會不會給他傳信誰也不知道。”
“可是我們把碼頭都控制住了,根本不會放人出去,他們用什麼來傳信?”
莊思顏不抱任何僥倖:“他們靠海生活多年,有多少路子我們根本就不清楚。”
青然現在對莊思顏的敬佩,決不壓於對溫青,聽聞此話,就把先前的成見放了下來,起身說:“我去找劉將軍來,把這事跟他說明白了。”
莊思顏:“你坐下,我去。你們兩個之前就扛上了,他未必就聽你的,這事因我而起,現在我去給他解釋會更好。”
莊思顏心裡還想,如果劉光治還是不聽,那她就把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拿出來。
劉光治的營帳離他們遠一些,差不多在碼頭的邊上。
莊思顏徒步走過去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身後城裡的燈光星星點點地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