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治終於忍到了極點。
莊思顏此話一出,他一拳揮出去,就往莊思顏的面門上砸來。
這一招雖沒有千鈞之力,若真的被砸重,就莊思顏的小身板,也夠她嚎一陣子了。
當然,像這樣的蠢招,莊思顏根本就不會去接,而是一閃身,很輕鬆地躲開了,並且及時說:“拳頭有什麼用,你能打到我,還能打到安立的千軍萬馬不成,若想戰,我倒有個方法,讓劉將軍一雪前恥。”
劉光治被凌天成打了一頓,現在又摸不著莊思顏的路數,早就一腦門子的火。
聽聞此話,眼睛豎直地瞪著她,氣都喘粗了。
莊思顏對於他的氣憤,絲毫不放在眼裡,猶自輕鬆說到:“劉將軍應該知道青然他們是我的人,而你想把自己的人招集起來,也不是一件難事。”
說到此處,莊思顏故意瞟了眼那幾位一直未說話,卻怒視著她的人。
這個提議,可以說正合劉光治的意思。
單打獨鬥,他還真摸不清莊思顏的底。
這個司軍師,在他們營中許久,看上去沒什麼脾氣,跟誰都很好的樣子,但實際上可以親近的人,也只有葉大將軍,還有青然那六個人。
別人的交情對他來說,一眼就看得出來,只是表面迎合而已。
最讓人疑惑的是,她好像什麼都會,計謀驚人,武功也不弱,而且身上隨時可能會摸出一個,別人見都沒見過的兵器。
這讓劉光治等人,平時看到她都儘量躲遠點。
他們都是粗人,直來直去習慣了,弄不了這些彎彎繞的事。
而且,他心裡其實很清楚,葉元裴對莊思顏的好,是有目共睹的,這也是劉光治咽不下這口氣的原因。
可從另一面來說,對於司軍師的事,很可能葉大將軍根本就不會怪他。
若是真的單挑,就算是劉光治最後贏了,可若是傷了她,那葉元裴回來,會不會找他算帳都難說。
現在好了,她主動提出來打群架。
把小小的意見,一下子升級成了整個營帳中的矛盾,就算是到時候出了事,葉元裴也不能怪劉光治。
是別人先挑起的頭,總不能讓他做縮頭烏龜吧?
一約即成,莊思顏回去招集她的人馬,而劉光治也緊急把自己的人都攏到一起。
那些小兵小將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看到劉將軍和軍師都在招集人,有些還緊急往碼頭趕去。
他們還以為敵軍來了,本來該換班的人,這會兒也不敢回去睡覺了,全身戒備,聽著外面的動靜。
只是莊思顏把青然他們招集起來後,並未帶去碼頭,而是給每人分了一個小分隊,分往錦城外的別的碼頭。
不過劉光治的人,快速集齊以後,已經往碼頭趕去。
遠遠的看到兵將無數,個個一臉憤怒和悲壯地,出現在錦城內碼頭的沙灘上,讓人身上的寒意都加了幾分。
莊思顏去的很遲。
她跟劉光治約的時間,本就是在午夜。
沒人知道她為什麼會約到這個時候,而莊思顏卻算到了以劉光治的急性子,肯定不會等到正點了才趕過去。
果不其然,站在高臺上,拿著望遠鏡四處看的莊思顏,見到青然他們手裡的火點越來越遠,很快隱進了夜色裡。
而劉光治的人也差不多在碼頭上聚齊了,這才慢慢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