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對於此事的確沒多想,她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賈明淵也不是道理不通的人,尤其是還有賈佑善管著,他不會做什麼不合規定的事。
而現在自己跟他在一起,純粹是為了那些案子,等京城這些事情全部處理了,她倒是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或者出去走走,要不然就去喀什族找葉元裴。
相對於這些人,她還是跟葉元裴相處起來更舒服,兩人也算是同根同源,所以有很多共同點,連有些語言都只有他們懂,說於別人,都是對牛彈琴。
一邊想著葉元裴,她人也進入宮中。
凌天成已經聽說她回來了,站在辰熙殿的門口等著。
莊思顏還沒見他這麼等過人,所以大為吃驚,過去看著他問:“你站在外面做什麼?”
凌天成就看著漸漸西落的太陽說:“在裡面坐久了,出來曬會太陽,順便等你過來。”
莊思顏笑,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那好啊,讓他們搬兩張椅子來,咱們就坐在這兒說會兒話,還能曬曬太陽,確實是好。”
凌天成卻已經拉住她的手往裡面走。
宮內一樣可以曬到,就不要站在這裡了。
李福早命人在辰熙殿的廊沿下放了椅子,坐在那裡正好可以照到陽光,也不會像在外面那般招搖。
莊思顏不坐,等到凌天成坐下以後,她就身子一歪,坐到了他腿上,還往他懷裡靠靠說:“我這兩天困死了,這樣睡一會兒可好?”
怎能不好?
這是凌天成盼望已久的親暱,是他一直想要的感覺,來的這麼自然,又這麼平和,反而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他用手輕輕摟著懷裡的人,一手放在她的腰間,一手就在她的肩上輕輕拍著,像哄嬰兒睡覺那般。
拍了一會兒,沒把莊思顏拍睡著,反而拍笑了。
她抬起頭,看著凌天成問:“你這是在哄小嬰兒睡覺呢,像這麼大的嬰兒,要親親抱抱才能睡著。”
一句話,把凌天成逗的嘴角都彎了,眉眼也舒展開來。
他把莊思顏抱抱緊,又把自己的臉貼到她的面頰上,好一會兒才問:“榮吉的事處理差光多了,你回宮來住段時間吧,別在外面跑了,也休息一下。”
莊思顏頭一歪,就靠進了他的懷裡,還把眼睛也閉上,但他的話還是回了:“不行啊,護城河邊還有那麼多人骨停著,我得儘快把這事弄清楚了,然後……”
她就此頓住,沒往下說。
凌天成知她有話,就自然跟著問了一句:“然後怎樣?”
莊思顏“嘿嘿”一笑,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才說:“然後你得把銀子給我結一下了,老闆,我這又完成了一單,咱們協議上都是說好的,你可不能壓著我的薪水不放哦。”
凌天成又笑了起來,是從臉上一直笑的到心裡。
他莫名喜歡這樣的顏兒,顧著大局,又念著小利。
凌天成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根本不是用銀子可以衡量的,如果她願意,他寧願用自己的所有去換。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她什麼也不做,凌天成依然願意為她付出所有。
但是這個小女人,從來都不拿他的寵愛做為資本,反而是用自己的努力,去嫌那麼一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