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點頭:“知道啊,所以我用的也不只這一招,你今天要現去,怕是沒那麼容易。”
格安一步向前,伸手就要去拿莊思顏。
既是再不容易,只要把她抓到手裡都是能出去的,這點他很清楚,也必須要這麼做,這是他來此的目的。
只可惜,他剛上前一步,莊思顏就一把掀了面前的桌案。
那上面有一堆她寫了一晚的紙,這會兒連著墨一起被她掀翻,紙張和墨水“嘩啦”一直揚起很高,瞬間遮住了格安的視線。
雖然他的速度也很快,兩下就扒拉開了,可眼前的莊思顏卻不見了。
他心裡格登了一下,已知不妙,馬上想借著帳篷遁走,結果人剛穿出去,就發現外面有天羅地網等著他。
莊思顏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張超大號的網,還是鋼索織的,已經全部帳篷罩住,格安一出來,就落在了網內。
但他卻並沒慌,反而“刷”地一聲抽出了身上的配刀,那刀光異常的寒,在夜裡被月光一浸,更是帶著特殊的寒芒,直接往那些網劈去。
那麼粗的鋼網竟然一刀被他劈開,看的莊思顏都愣住了。
不過還好,她提前把所有的事都安排了,青然他們六人已經從六個方向同時出手。
再怎麼不濟,他們也是人多勢眾,工具齊全的,而且青然他們本來也是高手的,這會兒倒是發揮出來難得的效果,死死把格安困住。
但困住不行,莊思顏要的是把他擒到手,只有把他拿下,才能換到葉元裴的下落。
她看青然他們久攻不下,心裡有些著急的。
莊思顏比任何人都清楚格安的能力,他敢一個人來到中間大營,本就有十足的把握,現在雖然是把他困住了,但是時間拖的越長,對他們就越不利,而再找下次的機會就不太可能了。
思及此,莊思顏一把抽了旁邊一個侍衛的配劍,直往格安衝去。
格安現在也是困獸之鬥,急著要出去的,他也很清楚,這裡是中軍大營,自己是孤身一人來的,耗的越久,他們的人就會聚的越多,那些人雖然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提,但螞蟻多了也是很噁心的。
情急之下,他一刀往青然的腋下刺去,但這一招是虛的,正當青然去避時,已經把更大的漏洞顯了出來。
格安一刀就往他的脖子處劈去。
眼看刀就落了下去,他只覺得眼前一晃,一個人影已經擋到了青然面前,而他的刀堪堪地架到了那個人的脖子上。
正是莊思顏,則時她的劍也指到了格安的脖子處。
莊思顏是很果斷的,看到這個形式,立刻說:“快上。”
這是嚴令,從她的語氣裡就聽得出來,青石他們一湧而上數劍齊發,扎到了格安的身上。
還是有分寸的,沒有要他的命,莊思顏也從他的刀下逃了出來。
黎明來的很遲,把格安拿下之後,天久久不亮,莊思顏的心裡也不安的。
她這已經是明擺著跟格安決裂了,如果說過去她還是虛以應付的,那麼現在就是把他們之間那一層勉強維持的皮撤了下來。
以後她再想拿他們的友誼做藉口,來套格安是再也行不通了。
可是她卻沒再格安的嘴裡問出葉元裴的下落。
莊思顏不知道他是不說,還是真的不知道,看著格安被他們重重綁牢,身上的衣服已經盡數被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