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收到了新的奏摺。
平陽城已經收回,喀什族的現任頭領格安被擒。
可葉元裴還沒訊息,莊思顏也沒有特別的話要對他說。
李福把奏摺念給早朝的列位大臣聽了,重新又放回到凌天成的面前。
他的目光下垂,看著下面竊竊私語的臣子們,腦子裡卻亂七八糟的。
從一開始,他不想莊思顏去邊關,就是怕她與到格安,而一旦去了,兩過交戰,怎麼可能不遇見?
可凌天成手裡沒人,他想來想去,除了自己就只有莊思顏了,所以其實在莊思顏沒提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在打點京城中的事務。
然而最後還是讓放她過去。
現在情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格安竟然被擒了。
所有大臣被莊思顏的舉動改觀,被當初阻止她出征打臉時,凌天成的裡卻是明鏡似的。
這是一場陰謀。
不是他高估敵軍,輕視自己,而是這格安實在有些邪氣,跟他平時見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凌天成只是聽到他那些事蹟,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被擒。
一招被制住,受控於莊思顏,受控於大盛朝,太過簡單了。
他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希望自己現在去,還來得及吧。
看著下面的大臣說的差不多了,凌天成才輕咳一聲,目視下方。
大殿上立刻靜了聲,所有人都垂首而立,等著他開口。
“平陽關的情況就是這樣了,諸位臣工有什麼要說,不防說給朕聽聽。”
大臣們互看一眼,開始諸個兒上奏。
還是分為兩批,一種是覺得莊思顏的確神勇,出手就能制敵,是大將之才。
另一種則覺得她只是運氣好一些而已,大盛朝還是不要女流之輩吧。
凌天成跟從前一樣,靜靜地聽他們說,化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和耐心。
只是聽完以後,就讓李福擬旨了。
未來兩月,文淵閣由左太師負責,所有往來奏摺全由他接受,整理和回覆;
戶部,有賈佑善掌管,往來帳目,銀款他可以自行處理,只是要記得清楚,兩個月後統一報給凌天成過目。
刑部,斬由賈明淵和古書新一起管理。
……
長長的聖旨,把朝中大小事宜都安排妥當了,而用到的人差不多都是平時能做實事,又不鬧亂子的。
但朝臣們聽到這道旨,全都抬頭看著凌天成。
有些忍不住的已經開始問:“皇上這是要休朝?”
凌天成直言不諱:“對,朕要休朝兩個月,所以朝中之事就交由列位臣工一起處理。
另外,如實在有處理不了的,也可以交由李福,由他傳到內宮。”
這麼一說,就是告訴那些人,他只是不想上朝了,人還在宮裡,所以奏摺交給李福以後,凌天成還是會看得見,也還是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