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夫正襟危坐,原來還在糾結這位到底是公子還是夫人,這會兒也不多想了,只先聽聽她的問題是什麼。
莊思顏問:“若是有人去您的藥鋪子裡開害人的藥,您會開給他嗎?”
大夫愣了一下,然後又互看一眼,一時間根本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莊思顏一點也不怕麻煩,進一步解釋說:“凡藥物,必然有救人的功效,也有害人的功效,而這些藥跟哪些搭配在一起是害人的,跟那些放在一起又是救人的,你們是最清楚了。
我只想問一下,如果有人拿著一張害人的藥方,去您的鋪子裡取藥,您會了錢給他嗎?”
兩個大夫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也同時向她搖頭:“那斷然是不給的。”
莊思顏聽聞這話,意味深長地朝他們笑了一下:“那就好,咱們從醫之人,為的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害人,不能因為多賺幾個錢,就把良心給滅了。”
大夫們真的被她說的七上八下,完全摸不清她想要幹什麼。
莊思顏也沒明說,直接拿了自己這兩日寫的一些藥方給他們看 。
大夫們不看還好,看到那些藥方臉都白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前面明明還在給他們講害人救人的道理,可這拿出來的藥方沒一樣是救人的,全部都是害人的。
大夫戰戰兢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面相覷,不發一語。
莊思顏坦白的很:“我研究這些藥方的原因,就是想找到他們的解藥,你們說長期服用使精神錯亂的藥物,還能治好嗎?”
一個大夫看她說話不緊不慢,也沒有脾氣暴躁的表現,而且有條有理,似乎真的是為了救人,也就壯著膽子說:“公子,這些藥物,如果服用的時間短,藥針兩用可能還是會有些用的,但如果用的時間長了,那就真的不行了。”
莊思顏趕緊問:“多長時間算長,多長時間算短?”
那大夫說:“這也不等,主要看人,有些人身體強壯意志堅強,那麼服上一兩年,如果救治的及時,也是會沒事的。可有的,本身體弱,再加精神不好,可能半年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這些都跟醫書說的沒有太大出入。
聊到這裡莊思顏也基本相信,他們無論是人品,還是醫術都不算太忽悠,才真正開啟天窗說亮話。
她讓人把之前抓的茶館裡的人,帶出來兩位,當下給兩個大夫看過來。
兩個人坐著給他們診脈,後來又看了舌頭,翻了眼皮,最後連手上的顏色都一一看過。
得出結論,兩個人都服用藥物太久,根本就沒辦法治。
莊思顏有點不甘心,問道:“能試試嗎?我們先給他們服用一些藥試試,也扎扎針,萬一輕一點呢。”
大夫是拿了凌天成不少錢的,既然人家要試,那就只好試試吧。
他們也回到了自己的醫館,開了藥,又拿了銀針過來。
這兩個人因為服藥過量,只要一鬆開就會打人,而且不死不休,所以到現在都清空綁著。
在大夫診治的過程中,莊思顏也問過他們,會不會這些人吃藥吃到聽人指揮。
大夫捋了一把自己的鬍子,過了一會兒才說:“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他們意識混亂,會殺人打人,都是正常的,但要聽某個人的話,那就還要清醒的意識,這跟本身服用的藥物就會分歧,只有傳說中的邪術,才會做到這些。”
“那他們這是邪術嗎?”莊思顏馬上問。
這個她之前也是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