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踩著夜色入府,一進來就入了杜吉信的睡房。
兩人好一頓顛.鸞.倒.鳳,把單身狗羅勇在外面的,都想過去一人抽他們十個耳光。
好不容易消停了,那女人的聲音也傳上了過來:“最近怎樣啊杜大人,他們查到你哪兒了呢?”
羅勇精神一震,腳不由的往前挪了挪,貼近窗戶。
結果又聽那女人說:“是這兒嗎?哦不是,那一定是這兒?是這兒嗎杜大人?”
杜吉信在屋裡發出極其猥瑣的笑聲,應該還做了一些小動作,然後屋內就傳出一陣低笑,還有瑣碎的聲音。
獵手羅勇,真的快要發飆了,他手裡捏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刀,能從視窗射進去,直接要了杜吉信的命。
也有可能會要了那個女人的命。
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這麼做時,就聽到裡面的杜吉信說話:“聽說派了人出去,到處撒網呢,可惜啊,凌老早就把這邊的線收回去了,他們什麼也別想找到了。”
那女人就又發出一聲低笑,輕聲說:“你也是凌老的線啊。”
杜吉信的笑不好聽了,變了異常尷尬:“我哪兒算是,我只是一條狗,聽話做事就行了,別的什麼了不知道的。你還不知道我,膽子就這麼一點大,成事不足,敗事更不足,就請放心吧。”
那女人又笑著說了句什麼,兩人一同捲進了被子裡。
又過約莫一柱香的時間 ,房間的燈熄了,而房門卻從裡面開啟了。
那女人已經穿戴整齊,從屋裡面出來,徑直往那大門口走去。
杜吉信沒有出來送她,也沒有再說話。
羅勇腳步又輕又快,跟著她出了杜府,在角落裡匆匆留了個記號,便一路跟著那個女人走去。
這邊莊思顏他們很快不收到了他的訊號,派了人去杜吉信的房裡醒看。
人已經死了,血流了滿床,眼睛瞪的溜圓,看著不知名的方向。
莊思顏想都沒想,立刻叫著青然說:“城門口有人守著,你們儘管趕去那裡,接應羅勇。”
她也匆匆回到宅子裡,凌天成在門口等著她問:“杜吉信死了嗎?”
莊思顏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凌天成臉上的咬肌繃了一下,聲音裡摻著冷意:“他本來就是個無用的人,那些人用完了,自然不會再留他。”
莊思顏還是不解:“可他活著一樣什麼事也做不了,之前我們在知府那樣折騰,他都一句話沒說。”
“活人哪有死人靠得住?”凌天成應了這一句,就把目光收了回來,轉到莊思顏身上時,之前的冷意像冰一樣,無聲無息的融化了。
“一大早的就出去跑,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快進來,我給你備了點心。”
莊思顏跟著他走進去,還是有點搞不懂凌天成是怎麼回事,於是又偏頭去看他。
他卻已經把一塊糕點拿了起來,直接越過她的手,遞到她唇邊說:“從外面回來,還沒洗手呢。”
莊思顏:“……”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肥事,太奇怪了吧?
她心裡想,卻口是心非地問:“你吃了沒有?”
凌天成“嗯”了一聲:“吃過了,本來想等你一起呢,可惜我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