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員外臉上的害怕一剎那收光,把燈籠放回到桌子上,不慌不忙的找出一根繩子。
一個細細高高的年輕人,往前走了一步,看樣子是想給他幫忙,但被陸員外擋開了:“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我還能治不了她?你走吧,看看先進來的兩個躲哪兒了?”
細高的年輕人,轉身出去,腳步輕到沒有聲音,加上人又瘦又長,還真有點鬼魅的感覺。
莊思顏靜靜地躺著,等到陸員外又往前走一步後,她就知道那人已經出去了。
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起來,速度快的讓陸員外懷疑自己眼花了,三下五除二,就在他的脖子上也切了一掌,然後手順勢就撈到了他拿的繩子,往上一揪就纏到了他的脖子裡。
陸員外沒被她打暈,或者說莊思顏壓根沒想把他打暈過去,只是想報自己挨那一下的仇。
直到把陸員外捆紮結實了,順便扯了他家桌布,“吃拉”一聲撒掉,團起來就塞進了他地嘴裡。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的讓人錯不開眼。
到陸員外想叫的時候,已經出不了聲了,只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那眼裡有不相信,也有後悔,還有生氣。
莊思顏慢悠悠地在他家的椅子上坐定,看了看桌子上的燈籠說:“很好玩嗎?”
陸員外不說話,連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
莊思顏就瞟了他一眼,接著說:“這房子不是你的吧?你把人家都嚇走,自己住在這裡,還要裝神弄鬼,到底是為了什麼?”
陸員外還是不說話,但是瞪著莊思顏的眼神可不善,看那個樣子,要是現在把他放開,他能上去把她給撕了。
莊思顏也知道在這裡問不出實話,她只是在等,等青然青風他們來匯合。
這個死胖子是個廢物,可剛才那個年輕人卻很厲害,要是他們兩人沒有防備,很可能也會中招。
最理想的狀態是,他們不但不坐中招,還能把那傢伙給抓回來。
問那個人,要比問這個陸員外好多了。
又過去差不多一柱香時間,院子裡傳來的一點聲音,莊思顏一下子就把綁著陸員外的椅子推了進去,她自己則閃身藏到了門的後面。
門被從外面推開,那個瘦的跟竹竿一樣的年輕人先進來,後來拖著一個魚網。
裡面赫然裝著青風。
莊思顏翻了一個白眼,這都是什麼智商跟武功啊,兩人明明很厲害,而這個年輕人,真不是什麼高手,最大的優勢就是裝神弄鬼,出奇不易,還有可能是對這裡比較熟悉。
但那也不至於把青風都給逮住吧,還是以這種方式。
莊思顏都快沒臉看了。
然而沒臉看,她手上的動作也不會慢下來,待兩人剛一進屋,腳都沒站穩,也沒弄清裡面是什麼情形時,她已經飛快出手。
一刀就把網著青風的那魚網給割了一個口子,另一隻手進去一撈就把人給抓了出來。
青風從地上跳起來,二話不說就往那個年輕人的身上打去。
莊思顏看的不錯,他的功夫果然不行,只幾招就有落敗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