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嚇到城中的百姓,凌天成幾乎想腳不沾地的跑回去。
他一路走背街,身法快的驚人,偶爾路過某個地方,或者某個人,那些人還未看清,他已經過去了。
讓當事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或者夜裡見了鬼。
凌天成自己也不清怎麼了,心裡突然就特別想見她,只是看一眼也好。
他回了宮。
已經在宮裡找他快找瘋的李福,也打聽到了他出去的訊息,這會兒正忐忑地在宮門口等著。
突然見一個人進來,腳步又快如閃電,忙著撲過去:“爺……”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凌天成已經走過他,往內宮而去。
李福:“……”
他不敢怠慢,趕緊爬起來也往宮內走。
可只一眨眼的功夫,凌天成就在他面前訊息了,而且不知去向。
李福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加快腳步往前走,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感覺自從婉妃回來以後,皇上的精力突然之間就變好了,以前一天不出紫辰殿的門,現在竟然一晚上就能出宮跑一圈,回來還能繼續跑。
凌天成去了竹院。
可惜竹院的門此時早就關了。
就算沒關,莊思顏也未必會見他。
她一向是個傲嬌的人,且並不以皇帝的恩寵為榮,見與不見他,全憑自己喜歡。
如此一想,凌天成的心裡反而好受了一點。
她來見我,那必然是想見我了,而不是因為我是皇上,所以她才會來。
儘管每次她來都有一堆這事那事,但兩人能就某件事,說到一處,談的開心,也是非常讓人開心的。
凌天成在竹院的門口站了一會兒,眼睛不時會看一眼那緊閉的宮門。
但臉上先前的陰鬱明顯去了不少,偶爾還會勾一下嘴角,彷彿莊思顏穿過宮門,就站在他面前,也含笑看著他似的。
次日,他剛一下朝,就快速跟李福說:“去竹院。”
李福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結巴了半天才說出一句:“皇……皇上,婉妃娘娘她……,她今日一早就出宮去了。”
凌天成的腳就頓在當場:“一早出宮?怎麼到現在才報?”
李福覺得他這兩天可能身體出了很大的毛病,動不動就出汗,大多還是都是虛汗,出過以後,雙腿發軟,混身無力,只想休假出宮去躲幾日 。
就像現在,凌天成的一句話,他的汗就又冒了出來。
他忙著擦了一把,聲音裡都帶著虛氣:“那會兒您還在早朝。”
莊思顏是有多著急,他還在早朝的時候,她就已經出宮去了,或許昨晚就已經走了,都不一定。
凌天成有點牙疼地想著。
也說不清自己是生她的氣,還是怎麼回事,衝著李福說:“知道了,你去紫辰殿裡說一聲,讓李尚書就錦城漁船改造的事,儘快擬一個摺子,明日早朕要看。”
話沒說話,腳已經抬了起來。
李福在後面著急:“皇上,皇上您這是要去哪兒?”